這一疑問打得omega措手不及,他愕然地看著站著自己麵前的alpha,他從沒懷疑過alpha對他的喜歡,畢竟對方對他是那麼溫柔,甚至為了讓他逃離基地,付出了生命。
而如今,alpha就站在他的麵前,那雙令他沉迷過無數次的桃花眼裡滿是疏離和困惑。
這一發現讓omega十分生氣,幾乎忍不住地要發起脾氣來,“還能因為什麼!因為我喜歡你,我不想失去你!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到你,花了多大的力氣,你一點也不關心我!你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為什麼隻是輕飄飄、冷冰冰的一句‘為什麼’?”
“你不喜歡我嗎?安珩,你如果不喜歡我,當初在基地裡為什麼要那麼幫我?為什麼要那麼照顧我、保護我?是不是因為早上那個omega,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喜歡上他了對嗎?”
omega失控地抓住了安珩的手臂,在明知道對方手臂上全是傷的情況下,也並沒有鬆開手。
alpha疼痛的表情,讓omega更加感覺到興奮。他為了alpha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他付出了太多,根本沒法接受alpha不喜歡他的事實,他指尖用力地攥著對方受傷的地方,厲聲質問道:“告訴我,安珩,你到底喜歡誰!”
“放開我。”
安珩試圖從對方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但omega情緒激動,他越是掙紮,對方抓得就越緊。
血跡染紅了他的校服。
冷汗打濕了安珩的額頭,這讓他很不舒服,他放輕了聲音,“初夏,你先放開我。”
但初夏想聽的不是這個,在alpha因為疼痛而失力的時候,他用力一推,將alpha抵在牆邊。
他雙眼通紅,眼睛裡湧動著瘋狂的光,“安珩,標記我吧,好不好?我們永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了。”
一隻手從安珩的衣服下擺裡鑽了進去,初夏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打算吻住那張粉潤的雙唇,像他在夢裡演練過無數遍的那樣。
沒有alpha能拒絕他,安珩也不會例外!
然而就在他快要吻上安珩的時候,腺體忽然傳來爆炸似的疼痛,他身子一軟,歪倒在了地上。
空氣裡充斥著alpha的信息素,以往用來安撫他情緒的味道,這會充滿了攻擊性,像針紮似的猛地刺入omega的身體。
初夏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安珩,一方麵他因為alpha突如其來的“攻擊”而頭疼欲裂,一方麵又因為這久違的信息素而心跳加速,隻恨不得將這個不聽話的alpha壓在身下嘶咬纏綿。
樂從譽折返回來的時候,看見的這是這樣的畫麵——那個嬌弱的omega躺在地上,難受地綣縮著身子,而alpha倚著牆壁,喘著粗氣,手臂上滿是血痕。
alpha聽到動靜,向樂從譽投來了目光,冷汗不小心落到了安珩的眼睛上,他難受地閉了閉眼,身體卻不受控製地向下栽去。
在安珩倒下去之前,樂從譽飛奔過去,將人穩穩接住,牢牢護在懷裡。
“安珩!”
*
“安珩?”
意識漸漸回籠,安珩試圖睜開眼,卻被白光刺得又迅速閉上,適應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入目是潔白的天花板,空氣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意識到自己正處在醫院的安珩,心口猛地一跳。
“唔——”
安珩感覺到腺體又一次產生劇痛,他抬起手,吊針被硬生生拔出,一絲血落在白色的棉被上,他的指甲死死地刺入自己的腺體。
在安珩把腺體弄出血之前,樂從譽迅速地抓住安珩的手腕,將他的手拉開,擔憂地問道:“安珩,你哪兒不舒服,你腺體疼嗎?安珩?”
alpha像是失去了理智,掙紮著要傷害自己的腺體。樂從譽抓著alpha的雙手,隻好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生著病的alpha力氣並不大,甚至因為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而比平時還要更虛弱。
樂從譽反剪著安珩的手,整個人跪在床上,他察覺到alpha的力氣快要用儘,便改為一隻手擒住alpha的雙手,空出來的另一隻手則是輕輕地托住alpha的下巴,迫使alpha抬起頭來。
他往前,小心翼翼地吻住了alpha的腺體。
懷裡的alpha輕輕地顫了一下。
樂從譽很想一口咬下去,就算明知道omega沒法標記alpha,他也很想試一試,畢竟實踐出真理,不真的標記一下怎麼知道標記不了呢?
可很快,alpha的痛呼拉回了他脫軌的理智。樂從譽終歸還是心疼,舍不得咬傷眼下脆弱的alpha,於是細細地吻著,時不時舔一下。
安珩:“!!”
“唔……”
安璵繳完費用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麵——omega把alpha困在懷裡,溫柔又小心地……舔著……alpha的腺體。
安璵:“……”
安璵抬起手,敲了三聲門,在omega冷冷的視線瞪過來,就差舉槍把他嘣了的時候,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你在對我弟弟乾什麼?”
樂從譽終於看清了來人。
他猛地鬆開懷裡的alpha,炸毛似的跳下了床,整張臉都紅透了,“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