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聞人岸的想法,鄭不容也投了一記讚成票:“我覺得聞人岸的說法很對,遲城你想一下,要是我們的修為不行,被他們壓製住了,我們幾個的結果會是怎樣?”
在聞人岸和鄭不容這麼說的時候,這群男人中有些瘋狂翻著白眼,有的不安地扭動著身軀,還有幾個在連聲辯駁,說他們根本沒有殺過人。
說是不願意主動傷人就算了,說沒有殺過人,也就太過分了啊。
遲城想到這些,有些無奈地歪頭笑了一下:“你編謊話也說得像一些啊,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沒殺過人,也不想殺人?”
“其實吧,我有一個手段。”在此時,遲城忽然想到了什麼,玩心大起,直接走到中央,環視四周。
他的唇畔帶著一抹壞笑,看起來特彆的肆意張揚。
“確定說自己沒有殺過人的可以站出來。”她先這麼開口。
聽罷這句話,大家互相對視了許久,最終有人咬了咬牙,走出來。
緊隨其後,竟有一大半的人都走了出來。
遲城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他們,等到沒有人再站出來,就點了點頭:“好,你們確定沒有殺過人,是嗎?”
拜這幅精致的皮相所賜,不管遲城是在冷笑還是審視,在外人看來,她眼眸中的情緒都是滿滿的天真。
見得遲城的模樣,很多渾水摸魚進來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人開始起哄。
“這個姑娘,既然我們沒有殺過人,是不是可以放我們走了!姑娘長得美貌,性子又溫和,等出去了給你介紹皇帝啊!”
對於他們的起哄言語,遲城沒什麼反應,倒是聞人岸在聽到“皇帝”二字後,瞬間黑了臉。
不就是一個凡間的皇帝,有什麼好炫耀的?要是他想,他能輕而易舉地做一個大國的帝王,但這和修煉比起來,一文不值。
他也分不清心中的情緒是不屑還是吃醋,不過不管是怎樣,他都冷嗤了一聲,隔空將說話的男子拽過來,扔到腳下。
收到遲城和鄭不容疑惑的目光,他勉力笑了一下,隨意指了指這個男子:“彆人你們看著辦,這個人我來處理。”
“哦?”難得看到有些冷漠的聞人岸出手教訓人,鄭不容的眼睛猛地亮起來,好奇地往他腳下這人臉上望去:“他是有什麼魔力,讓你注意到了他?”
對於鄭不容的疑問,聞人岸選擇以一個不屑的嗤笑回應:“他吸引我的是那張總是不說好聽話的嘴。”
不說好聽話的嘴?
遲城沒有把之前男子於混亂中說出口的話放在心裡,因此此時頗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也不多想,隻是點了點頭:“行,既然師兄有想法,那這個人就交付師兄處理吧。”
和聞人岸說完,遲城把腦袋轉回來,繼續望向分成兩隊的人馬。
“你們是沒殺過人的,你們是殺過人的,是吧?”在分配結果之前,遲城再度確認了一下。
事實證明,他的記憶並未發生錯亂。
“好的,你們,”她點了一下:“你們可以走了。”
與大家的猜測不同,遲城放走的並未那些信誓旦旦說自己沒有殺過人的劫匪,而是用沉默來表達尷尬與愧疚的殺人者。
“憑什麼?”果然有人出麵抗議。
這些人很有意思,明明性命還掌握在遲城的手裡,可此時卻好像大義凜然的勇士一樣,憤慨地要求遲城必須要按照三觀和人品來決定讓誰離開。
對於他們的激憤,遲城用一個嘲諷的微笑回應:“現在規矩由我製定,我願意讓誰走就讓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