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媽和許言也在當天晚上從海南趕了回來,許煙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便一直在門口等著。
許媽媽從電梯出來,看見等在門口的許煙,抓著許煙的肩,焦急地開口問道,“阿皓回來了嗎?”
她剛到海南就接到了顧媽的電話,電話裡說是倆個人鬨彆扭,但是當時海南那邊的情況更危急,她根本無暇分身,隻是祈盼著許皓氣消了就會回來,她也一直嘗試打電話聯係許皓,許皓的手機卻也一直關機中,回來的途中,她也打了酒店的電話,在她去海南那天就退房了。
從許煙口中知道許皓這幾天一直沒有消息的時候,許媽媽整個人猶如遭雷擊一般,差點便昏死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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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一連請了一周假,要背的單詞課文,要寫的試卷練習題堆積如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根本分不出精神來想其他的。
趁著下課的時間,紀小菲拉著她去洗手間,洗手間裡嘩啦啦的水流從許煙的手指縫隙裡跑掉,紀小菲整理好校服,和許煙閒聊著,“你那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小哥哥,真的因為愛慕虛榮,貪圖富貴跑了嗎?”
許煙聞言,倏然抬頭朝紀小菲看過去,立即出聲反駁道,“誰說的?”
“顧宇航啊,那天霍啟問他,顧宇航就這麼說的。”
許煙臉色憔悴,拿出紙巾擦乾手,抬眼看著鏡子裡那張巴掌大的小臉。
他說,‘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許煙回想那天,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滴落的那滴淚,還有他痛苦絕望的神情,仍然曆曆在目,將手中的紙巾丟進垃圾桶,一雙明亮的眼睛頓時起了霧。
回到教室後,許煙便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看著後麵依然空著的位置,頃刻間情緒便泛濫成災,最後將頭埋進胳膊肘裡偷偷哭了。
快上課的時候,霍啟在後麵拉了拉許煙的馬尾,許煙不滿地側過身子,“你乾什麼?”
霍啟吊兒郎當地笑了笑,“我就看你頭發彈力怎麼樣,適不適合用來彈琴,錚錚響的那種!”
許煙氣急敗壞的瞅著霍啟,顧宇航從前麵側過身,“啟哥,你就彆欺負女生了行不行?”
霍啟眉梢一挑,一副你能拿勞資怎麼著的模樣,十分欠揍。“勞資樂意,怎麼的!”
“……”
顧宇航知道霍啟隻是嘴巴賤,不會真對女孩子怎麼樣,也不打算管了。
許煙被霍啟在後麵的騷操作嚴重打擾,扭頭朝著後麵喊了句,“班長,你管管他啊!”
坐在後排的曲靜抬起身子,扶了扶眼鏡,給了許煙一副愛莫能助的眼神,繼續沉浸式刷題。
許煙乾脆將桌子朝前麵挪了一些,接著便趴在桌子上,將頭埋進了臂彎裡懶得理霍啟的犯賤行為了。
預備鈴打響的時候,許煙隨手掏出馬上要講的試卷,等老師來的空隙整個人又軟綿綿地趴在了桌子上,直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王佩佩身邊走過,用王佩佩的話來說,那一分鐘,許煙的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