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生存手劄(穿書)》全本免費閱讀
傅靖姮今日晨起便噴嚏不停,麵色蒼白無光,輕雨不禁嘀咕:“姑娘這是怎的了?昨兒還好好的,可是夜裡蹬被著了風,用不用請府醫來搭個脈。”
傅靖姮擺擺手,無精打采得斜倚在美人榻上道:“莫費事了,可能是初春花粉太多了,不必擔憂,緩緩便好了。”
“往年花開,也不見姑娘這般啊。”緋雲附和道,又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倒是不熱呢。”
傅靖姮攏了攏身上的毯子,聳了聳鼻子,語氣懶散道:“指不定有人背後罵我呢。”
李嬤嬤一進閣中就聽見這話,當即皺眉嘟囔道:“姑娘嘴上也沒個忌諱,一大早的平白說這些晦氣話。”
傅靖姮怕極了李嬤嬤的嘮叨,看著她手中的信箋忙轉移話題:“嬤嬤手裡拿的什麼?”
“這一大早,盧家四姑娘的女使親送來的,說是有幾日不見姑娘了,惦念得緊,恰逢今日天朗氣清,約姑娘去秋水樓一敘。”說罷,便把繪著君子蘭的信箋遞了過去,細聞還有幾許淡淡的蘭花香。
傅靖姮拿著信箋細細看過,她未曾與婉兒一同習字,分辨不出是否是她的字跡,但看字跡娟秀,應是女子所書無疑。
見她遲遲未應,緋雲似有所覺問道:“姑娘可是覺得有何不妥麼?”
“婉兒體質孱弱,盧夫人一慣不肯讓她出門的,怎地今日約我出門,去的還是秋水樓。”說罷,抬眸看向緋雲。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緋雲便知她所想,明麵上秋水樓是傅氏的產業,可淩霜也在那處。
昨夜淩霜剛截走了潘裕昌的囤糧,今日不愛出門的盧四姑娘便約她去秋水樓,若說這其中半分貓膩也沒有,恐怕也說不過去,隻怕是有人借了盧四姑娘的名義來興師問罪了。
看著她倆打啞謎,李嬤嬤道:“盧四姑娘誠心相邀,姑娘若不去隻怕不合禮數呢,澍哥兒還在盧氏族學讀書,莫因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引得盧氏不快。”
緋雲張了張嘴想辯解些什麼,隻是李嬤嬤對姑娘在外頭的事所知不多,她又不好直言,終究未曾說出口,隻眉宇間有些憂愁。
傅靖姮拍了拍緋雲的手以作安撫,跟李嬤嬤說道:“自是要去的,婉兒身子弱不好讓她久等,嬤嬤為我取件合適的鬥篷來,素淨些,莫要太打眼了。”
又命緋雲輕雨為她梳妝,隻用素銀鏤空的柳葉簪盤了簡單的隨雲髻,身著茶白色竹子山茶花紋的百褶裙,配著李嬤嬤取來的竊藍色流雲綢麵鬥篷,既不失禮也不張揚,便領著緋雲出門去了。
秋水樓麵上是汴京一家清淨雅致菜色亦佳的酒樓,實則是淩霜處理手下產業訊息往來的一個據點,這麼多年都無人發覺,竟不想被盧錚識破了,也許他並不如傳聞所言的那般粗狂不羈,傅靖姮暗暗想到。
馬車一路行至秋水樓,傅靖姮囑咐緋雲佯裝成她坐著馬車四處走動,半個時辰後來接她,便自己一人進了秋水樓。
掌櫃的是見過傅靖姮的,引著她上樓,低聲道:“盧三公子已等候主子多時了,半個時辰前將淩霜姑娘喚了進去,至今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