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番外一:婚後養娃...(1 / 2)

《長姐覺醒後[九零]》全本免費閱讀

元棟的回鄉並不像是元棠那樣的大張旗鼓,畢竟元棠每次到小河村的學校來,小河村的乾部都要十分正式的請她吃個飯,順便問問今年收紅薯的價格能不能再高點。縣裡也會有人客客氣氣的來請。

而這些人之所以這樣做,還是因為元棠在這裡開辦小學之後,她的事業理所當然的惠及到了村裡。

小河村的地勢不錯,之前村裡人一直是種紅薯比較多,元棠就收紅薯,引進了幾個農科院新出的紅薯種類讓村民種,產出的紅薯軟糯香甜,這種甜度高一點的紅薯,不管是做烤紅薯還是紅薯乾,都比旁的紅薯味道更好一些。

元棠用一個還算比較高的價格收購這些紅薯,做成真空包裝的紅薯乾往外賣,銷量居然還不錯。

在小河村的帶領下,周圍的村子也逐漸開始種植起紅薯。

元棠的工廠設在白縣到蔡州市的公路邊,按照行政劃分,還是白縣的範圍。

有產業,又肯花錢做學校,三五不時家鄉的一些公益事業也肯慷慨解囊。

如果說以前小河村還有人指著元棠的脊梁骨說她害了村裡的姑娘們,現在就再也沒有人說這樣的話了。

大家都說元棠好,學習好,還做人好。有了本事還不忘本。

至於元棠對村裡人都挺好,就是對元家人不聞不問,這也有了統一的說辭。

“還不是元家人不爭氣。”

這個不爭氣,是元棟出去打工每兩年就杳無音訊,生死不知,連親媽沒了都不回來,活著也是個不孝順的。

元芹和元柳,兩個姑娘也沒隨了她們姐姐的靈光勁,自作主張的嫁出去,這些年過的平平常常。元柳倒是還好,男人還算是肯乾的,夫妻兩個外出打工,孩子留在家裡上學。元芹就不像話了,嫁到山裡去,男人又不肯出門打工,就在家裡糊弄那幾畝地,兩人沒少乾仗。

趙換娣還活著的時候,元芹就經常跟丈夫吵架回娘家,回了娘家之後,再等三兩天,男人就要來娘家叫了。後來趙換娣死了,元芹沒娘家能回,但還是每次吵架之後就回元家的老屋。

已經多少年了,村裡的人家都陸陸續續起了新房子,老房子要麼扒了重蓋,要麼直接換地方起新樓。

隻有元家的房子還顫巍巍的站著。

元棟不回來

,元梁還沒出來,元芹和元柳沒錢蓋也沒理由蓋。

任由這房子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有一間房。元芹就稍微收拾收拾,婆家那邊實在讓她煩心到不行的時候,她就跑來住上幾天。

元家一家子五個孩子,隻有元棠是真真正正的混出來了。

村裡人的馬後炮一個賽一個的響。

“我早說過,人家元棠是多好一個姑娘,她媽愣是把人給坑了。”

“就是啊,本來兩個都考上縣一中是多好的事,她就非要藏一個的通知書,把丫頭的心涼透了,再後悔又有什麼辦法?”

“關鍵是元棟也不爭氣啊,趙換娣可真是買錯了點。真爭氣的那個丟一旁,抱著一個不成才的使勁供。”

“元家老兩口做人本來就不行,你們不知道吧,元德發年輕時候就那麼蔫吧樣子,乾什麼什麼不成,他跟趙換娣兩個是蠢到一塊去了。”

……

村裡人的嘴,上輩子是怎麼剮元棠的,這輩子就是怎麼剮元家人的。

元德發和趙換娣的做法也給多少人提了醒,這兩人簡直是現實版的演了一場在孩子裡押錯寶是多麼可怕的後果。

索性這幾年大家都日子好過,孩子考上大學之後也不用著急掏不起學費。

助學貸款,獎學金,助學金,縣裡給的專項補貼……

罷了罷了,丫頭願意讀也就供。要是能再供出一個元棠來,自家的好日子不就來了嗎?

元棠當然知道村裡人的想法,這也是她樂見其成的。

要在一夕之間就改變大多數人的想法是癡人說夢,不光是小河村,所有秉承著重男輕女觀念的村子裡,舊有的觀念都無法徹底改變。

但隨著時代的發展,以及大環境的整個改變,現在小河村最起碼沒有不讓孩子讀書的了。

而元棠的名字也徹底成為了本縣人民教育孩子的最佳範本。

她擺攤掙學費讀高中的事跡現在還貼在縣一中的牆上,村裡的布告欄上也有省裡采訪她的報紙。

她成了太多人的榜樣。

這一切,元棟是不知道的,但他很快就要知道了。

……

這些年的枯燥生活已經把元棟打磨成了一個麵目模糊的中年人,元棟坐了一晚上的班車,在淩晨到

達了白縣。元棟這次回到小河村,不光是為了遷戶口,更多的也是想回來問問老家的房子怎麼辦。

為了省錢省時間,他沒有坐綠皮火車,畢竟綠皮火車雖然便宜,但是搖搖晃晃幾十個小時,光是來回再加上辦事,總得一周左右,元棟請不起這個假。

做大巴車雖然顛簸的難受,但是好歹隻需要十幾個小時。

元棟眼睜睜看著窗外的黑夜換了白天,班車停在了國道邊,元棟被車尾氣噴了一臉。站在路邊怔怔的看著跟上輩子記憶越來越相似的道路。

雖然現在白縣的房地產不像是市裡省城那些大城市那樣火熱,可城區的規劃已經隱隱開始往周邊鋪開。

原本城邊的那幾個村鎮跟其他地方的村子沒什麼兩樣,現在得了這個消息,有些村民就抓緊時間開始起小樓房的二層和三層。

參照去年縣城西邊的幾個村子,大家都知道到時候征地是三層以下的算麵積,三層以上的不算,所以很多人就卡著這個要求,隻蓋到三層半。

所以元棟在國道上等車的時候,就看到靠近路邊的房子都在叮叮咣咣的壘牆。

這樣熱火朝天的局麵,跟元棟的記憶中沒有多大出入,熟悉的環境也讓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原本的耕地很多改成了果園和瓜地,秋冬時分,周圍的植物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元棟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北方城市的寒冷了,他身上穿著棕色的線衣,領口的地方豁開了一個口子,幾個線頭鑽了出來。外套是不合身的大碼絨麵,沾上灰之後更顯得又臟又舊。

今年才三十多歲正當壯年的元棟,身上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書生意氣和在小城市單位裡培養出來的氣定神閒,他背著一個洗過多次,布料都毛躁的黑包,站在路邊的時候,脊背不自覺的就彎了許多。

他站在路邊仔細辨認著路過的車輛,很快攔下了一輛寫著白縣到鬆鎮的車輛,中間寫著幾個村子的名字,意思是去往鬆鎮的這輛班車要經過這幾個村子。

元棟上了車,售票員不耐煩的喊了一嗓子“五塊!”

元棟掏出五塊錢,拿了售票員手上剛從票本子上撕下來的車票。他環顧四周,頓覺不妙。

果然,滿當當的人中,馬上就有人認出了他。

“你是……棟子

吧?”

“真是棟子!你咋這時候回來了?”

元棟捏著包帶,還沒在心裡咀嚼這些人話裡話外的含義,臉上已經先掛上了習慣性的帶點諂媚帶點討好的笑。

“回來看看回來看看。”

至於看什麼,他也不知道怎麼說。

父親早早去世,他多年沒有回來掃墓。

母親身體一般,很大可能也不在了。

妹妹們也嫁了,孩子他一個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