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導航,我們來到了城市最北邊。
聽嶽川說這一片屬於老城的彆墅區,當初能在這邊買上房子的,都不是一般人,不過現在早就今非昔比了。
陳瓷小姨家是一棟三層樓的歐式風格小彆墅。
院子裡還栽種了一棵櫻桃樹。
在我們快到的時候,陳瓷就已經給她小姨打過電話,說了我們的位置。
陳瓷小姨約莫著我們到達的時間,早早地就在院子裡等著我們。
陳瓷本來長得就像媽媽,如今和她小姨站在一起,眉眼也有三分相似。
興許是多年未見,也或者是想到了自己已經過世的姐姐,陳瓷小姨在看見陳瓷的那一刻,眼淚止不住的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陳瓷的眼眶也是紅紅的,一個勁地拍著她小姨的後背。
情緒平穩了好一陣子,陳瓷小姨才開口說話。
“小瓷,這幾年你怎麼樣,過得好不好,小姨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你都沒有接,我還以為你換了號碼,你還在怪小姨是不是。”
說著陳瓷小姨的眼淚又嘩嘩地流了下來。
嶽川站在一旁看著都直皺眉。
“誒,阿放,這,這陳瓷小姨到底是做了多對不起陳瓷事,怎麼哭成了這麼個樣子。”
我看著陳瓷小姨沉沉地歎了口氣。
其實當年,陳瓷小姨是想要收養陳瓷的,如果不是陳瓷命格丟了黴運影響到陳瓷小姨自己的家庭的話。
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沒有幾個人會選擇割肉喂鷹,因為我們都是人,如果陳瓷命格沒有丟的話,陳瓷小姨也未必會讓路啟章帶走陳瓷。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陳瓷的命格還在的話,陳瓷家裡也不會出現變故,家庭和睦,幸福美滿。
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好了小姨,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師父,師父他對我挺不錯的,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有的時候在忙著沒看見,等我看見的時候已經深夜了,想著第二天給你回電話,我就總是忘記。”
陳瓷笑著安慰著她小姨,但是眼裡的淚都快要含不住了。
我明白,此時的陳瓷一直在強撐。
外麵起了風,雲將太陽遮了半麵,陳瓷將她小姨的披肩又往上攏了攏。
陳瓷小姨這才回過神。
“快快,咱們進屋說,彆一直站在外麵聊。”
一麵拉著陳瓷的手往屋裡走,一麵回頭招呼著我和嶽川。
“阿放,你們先進去,我去車裡拿手機。”
嶽川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手機沒帶在身上,忙跑回車上去取。
進屋的時候才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是陳瓷的姨夫。
聽見我們進門的聲音,陳瓷姨夫將手中的雜誌放下,拿起了茶幾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以後,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然後才緩緩地看向門口。
“陳瓷來了。”
“這麼多年沒見長成大姑娘了,不過你自己什麼情況你自己也應該清楚,你小姨身體不好,能儘量少和你小姨接觸就少些接觸吧。”
陳瓷臉色慘白,抿著唇垂下了頭。
“小姨夫,我知道,我這次就是來找小姨問點事情。”
陳瓷的聲音裡帶著哽咽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