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剛在院子裡的時候,陳瓷還能忍住眼中的淚,現在想必是怎麼憋都憋不住了吧。
“江宏,你在說什麼呢,這麼多年不見小瓷,好不容易見到了,你就說這樣的話。”
陳瓷小姨一把就將陳瓷攔在自己的懷裡,對著陳瓷姨夫嗬斥道。
誰知道陳瓷的姨夫把眼鏡一摘,從沙發上站起來,仰著脖子不甘示弱地喊道。
“什麼話,你說我說的是什麼什麼話。”
“當年要不是因為她帶衰運,讓你一連流產好幾次,我們至於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麼,你的身體會這麼不好麼?”
“明明公司已經要上市了,就因為她住進了咱們家,一虧再虧,最後甚至連車子都賣了。”
“要不是遇見大師,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話,還繼續把她留在家裡,估計最後連房子都要保不住了。”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剛緩過來一些,她又過來折騰,她是唯恐咱們過得好是不是。”
陳瓷姨夫的字字句句像是一把利刃反複地在陳瓷的心上劃著傷。
“就,就算是這樣,也不是小瓷的錯,我姐姐就這麼一個孩子,我……”
陳瓷小姨瞪著眼睛急著說道。
“我難道不知道這些事情麼,當初你姐姐出事,你想要把她接過來的時候,我二話沒說就同意了,不說視如己出,吃穿用度也從來沒有虧待過。”
“無論是不是她的錯,到底都是被她影響的,就連你姐姐說不好都……”
“江宏,你給我閉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陳瓷小姨怒吼地打斷了陳瓷姨夫的話,興許是知道自己失言了,這次陳瓷姨夫終於閉上了嘴。
但是那句沒有說完的話,我們都心知肚明,那是陳瓷心底最不願意觸碰的地方,她的爸媽皆因她而亡。
我看向陳瓷,陳瓷整個人都在不停地發抖打戰,像是要碎掉了一般。
如果要不是因為有些事情要問陳瓷小姨,現在我一定帶著陳瓷轉身就走。
“怎麼這麼熱鬨,都在門口站著呢。”
嶽川拿著手機走了進來冷著臉,看樣子在門口已經站了有一會了。
誰知道這時候陳瓷的姨夫江宏,眯著眼往嶽川這邊看了看,然後急忙將自己剛剛摘下的眼鏡戴了起來。
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嶽,嶽總?你是嶽總吧。”
嶽川皺著眉好像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麼,最後也隻是疑惑地問了一句。
“你是?”
“哎呀,真是嶽總啊,嶽總你怎麼大家光臨了。”
江宏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的就跑到了嶽川麵前,一臉諂媚。
“嶽總你好,我是江誠科技的江宏,以前我們在峰會上見過一次。”
嶽川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回應了一句。
“忘了。”
江宏瞬間尷尬的臉都漲紅了。
“忘,忘了,忘了不要緊,嶽總貴人事忙,就是不知道今天……”
嶽川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陳瓷,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宏。
“我跟陳瓷過來的,她是我朋友。”
這次輪到江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