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肉鹵的不錯,給我稱半斤。”
“好嘞。”
“老板,肉能不能便宜點兒,能的話給我稱點兒。”
“不好意思啊,小本買賣,沒多少利潤,不過可以給你抹個零。”
“也行,給我秤二斤。”
“稍等啊。”
李達一個人忙的熱火朝天。
陳川,陳悠和林詩彤要忙活飯館,騰不開手。
這邊熱鬨,對麵熟食店生意明顯差了很多,門口一個人也沒有。
老張氣的臉都綠了,罵罵咧咧道:“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敢盤我老張的道。”
“tui~”
婦人把嘴裡瓜子殼吐了,幫腔道:“當家的,咱好歹也乾這麼多年了,能讓他騎在咱脖子上拉屎?”
“這樣,你讓咱侄子去對麵買一斤肉過來,我嘗嘗味道。”
“咱還給他送錢?”
“你懂個屁!頭發長見識短,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咱孫子啥時候說過這話,我怎麼不記得?”
婦人用手撓撓頭,頭皮屑落了一層在熟菜上,如同下雪一般。
老張一腦門黑線,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道:“我說的是孫子,不是你家孫子,彆白話了,趕緊去吧。”
“一天天,話都說不明白。”
婦人翻了個白眼,臨走前還不忘摳了摳指甲蓋裡的灰,蘭花指一彈,恰好彈在了雞爪上。
老張看李達攤前圍滿了人,氣的他隨手拿起一個雞爪啃了起來。
“哼!一個個沒口福。”
一口下去,他皺起了眉頭,嘀咕道:“今天雞爪味兒怎麼怪怪的?”
咂咂嘴,又沒什麼異常。
不多會兒。
婦人拎了個油紙包進來,道:“給,嘗嘗吧。”
肉雖然用油紙包著,但絲毫掩蓋不住它的香味兒。
老張迫不及待的解開油紙。
“老婆子,我讓你稱一斤,怎麼就這點兒?”
“彆提了,剩下的都被你侄子吃了,說是不能白跑腿。”
“這個癟犢子玩意兒。”
老張抓起一片肉,臉上有些不以為意。
一片肉吃完,接著又抓起一片丟進嘴裡,眼底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逝。
一連嘗了七八片,吃的太猛噎住了。
“老婆子,水。”
“怎麼不噎死你。”
婦人把陶瓷缸遞給他,最後兩片肉抓起來塞進自己嘴裡。
“嗯,味道不孬。”
老張喝了口水,打了個嗝。
“好什麼好,味道也就一般般,無非就香辛料足一點兒,口感好一點,肉香味兒濃鬱一點,底口正一點。”
婦人點頭讚同,道:“當家的,還是你總結的好,其實也沒啥,就比咱好吃億點點。”
“可不就是嘛。”
“那你研究明白了嗎?”
“咳咳!”
老張清了清嗓子,道:“我跟他不是一個路數,這樣,你讓咱侄子再去秤二斤,我再仔細品一品。”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轉眼到了中午。
集上的人漸漸少了,街道上又變得冷冷清清。
李達攤上的肉賣的所剩無幾,剩下的拿到飯館繼續售賣。
經過一上午的售賣,鹵的兩鍋肉全部賣光,一共六十斤,賣了一百九十五塊錢。
之所以賣的這麼快,有好幾個飯館也過來拿貨,當作涼菜引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