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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爺,我來看你了,身體好些了嗎?”呂萌剛進入大殿就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秦王的床榻邊,周圍的太監、侍女對此卻是見怪不怪的沒有任何反應。整個秦國能用這麼奇怪的稱呼稱呼秦王的隻有呂萌。而且也隻有她可以不顧禮儀的在秦王的寢宮中四處亂跑。
“好多了,好多了。看到萌萌你王爺爺立刻就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秦王在太監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宮女動作迅速的在其背後塞入了幾個靠枕做支撐。
呂萌笑嘻嘻的一下跳到了床邊,斜坐在床邊,拉著秦王的手說道:“我就說嘛,我一來王爺爺肯定高興,這人一高興啊,病就全好了。都怪爺爺,非說我太吵了,會影響您休息。我哪有吵啊!”
秦王滿臉笑容的拍著呂萌的手說:“不吵不吵,是他們這幫人太安靜,連點熱乎氣都沒有。你就不一樣啦。你一來啊,感覺這陽光都跟著你一起來到了寡人的身邊。”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呂萌說著突然蹦了起來,從身後的太監手裡搶過食盒,打開之後從中取出了一方精美的小木盒,重新坐回床邊,伸手拉開木盒抽屜,一枚紅光閃耀的玉珠立時出現在了秦王麵前。“王爺爺,這是我給你找的禮物,以後可要隨身帶著哦。”
“這是血玉嗎?還是萌萌知道心疼人啊!好了,這禮物寡人收下了。”
“父王。”等到呂萌和秦王說完了話,站在一旁的嬴穎才上前問安。
秦王看到嬴穎也是一臉溫和的低聲道:“這段日子苦了你了。”
“替父親分憂本來就是做子女的應儘的義務,何況您是秦王,我們是父女,也是君臣。於公於私這都是應該的。”
“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經了。沒一點王後當年的活潑跳脫,倒是像極了寡人。”說到這裡秦王長歎了一口氣。“唉……辛後去了也有十年了吧?寡人想念的緊啊!本以為這次就能見到你母後了,看來又得再等些時日了。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談談正事吧。”
“王爺爺,我去外麵等著。”呂萌趕緊起來要出去,卻被一把拉住了。
“你就坐這,沒什麼不能聽的。”秦王說完又看向嬴穎,“你師尊怎麼說?”
“回父王,師尊說紫霄宮還是那個態度。他們不會插手各國,但也不會限製弟子參與其中。不過,如果我們允許仙門勢力在秦國建立道觀,起碼可以幫我們多培養出一些可堪一用的人才。”
“哼,一個是吃人的惡狼,一個是傷身的毒藥,沾上哪個都是死,早晚之事而。”說到這裡秦王忽然問道:“穎兒你的想法呢?”
“毒藥傷身,尚可尋醫問藥,惡狼食人,就在當下。穎兒哪個也不想要,但毒藥可以不吃,惡狼卻不可不治。”嬴穎話說的明白,其實還是沒表態,讓她直接繞了過去。
秦王也沒再問這事,轉而又詢問了一些關於太子的情況,最後閒聊之中呂萌插了句嘴,談到了為趕時間橫穿清源山的事情。
秦王很是心疼的說道:“你們怎麼想起來橫穿清源山啊?太危險了!還記得當年桓公遇刺,我派人追殺刺客,將其趕入清源山中的事嗎?那麼多軍隊都差點全軍覆沒,你們居然還敢進山?”
呂萌在一邊疑惑道:“可是感覺山裡也不怎麼危險啊!中間是碰上了一兩次麻煩,但感覺很輕鬆的就過去了啊!”
“那是因為有天佑在,你還真把清源山當後山獵場了啊?”
“天佑是誰?”秦王疑惑道。
秦王問起,嬴穎便開始解釋,呂萌也是偶爾補充個一句兩句,說的秦王對天佑越加感興趣起來。
“雖然尚未見到真人,不好判斷,但聽你們的說辭,此子當為大才,不一定能治世安邦,但一定對你有所幫助。”
“所以穎姐姐生拉硬拽的把人騙到王城來啦。”
嬴穎瞪了眼呂萌,然後才迎著秦王探尋的目光解釋道:“穎兒也覺得此人可用,因而對其進行了招攬。”
“做得對,人才可遇不可求,看見了就莫錯過。嗯,這樣,宣他覲見,寡人也想當麵感謝一下。如你等所說,救下寡人這條命的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這……”嬴穎有些猶豫。
“怎麼?有問題嗎?”
“啟稟父王,天佑此人雖有能力,但畢竟是山野獵戶,說話較為隨意,早年又曾漂泊列國,所以……”
“寡人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嗎?”
嬴穎當然是拗不過秦王的,再說她也就是打個預防針,並非不想讓天佑與秦王見麵,很快宮中便派出了專人去負責此事,而秦王與嬴穎又聊起了彆的事情。
忙了一夜的白冰雨天明之後在一個世伯家中醒來,昨天說好了晚上要回去陪天佑一起吃飯的,誰知一忙忙到半夜,推拒不過,隻能放了天佑鴿子,在世伯家中住了一晚。白冰雨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失信於人讓她感覺很不舒服,於是一大早就拜彆了世伯,準備去找天佑致歉。不過她才剛出門就被另一名官員碰上,這也是必須溝通的重要人物,無奈她隻能先公後私,讓天佑再等等了。
群芳閣中,忙活到半夜的呂正義終於從脂粉堆中醒了過來,拿開胸口壓著的藕臂,一問時間才知道已經快巳時了(接近9點)。
“都這時間了?對了,天佑還在牢裡呢,今天不讓這小子哭爹喊娘我呂字倒過來寫。”一想到馬上就能去報仇解恨了,呂正義睡意全消,推醒幾個粉頭幫他穿衣洗漱,準備殺奔尉獄。
和呂正義有關係的那個小將倒是起的早,比呂正義還先彎成了洗漱,不過等兩人勾肩搭背的到了尉獄門口時巳時都過了一多半了。
因為小將本身就有負責監察尉獄的職責,所以兩人暢行無阻的進入到了尉獄之中,隻不過呂正義的好心情很快就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在牢房裡轉了一圈沒找見人的呂正義大發雷霆,結果卻在獄卒們休息的隔間裡找到了天佑。原本以為在牢裡遭了一夜罪的天佑現在應該神情萎靡極度狼狽才對,結果這家夥倒好,抱著個酒壇子睡得比自己都香。他呂正義托關係把天佑弄進來可不是讓他來享福的,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轟的一聲,呂正義的憤怒徹底爆發,一腳踢翻了桌子,結果天佑居然一個翻身睡眼惺忪的站在了地上,愣是在睡夢中完成了落地動作。這靈活的身手看的旁邊陪同的小將也是一陣愕然。
“咦?原來是你啊?”看到呂正義的天佑很平淡的說了一句,根本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這讓呂正義的肺都快氣炸了。說好的報複的快感呢?說好的折磨羞辱呢?
“來人,給我鎖了這廝送到刑房。”
雖然昨夜還在一起喝酒來著,但上官在這,誰也不敢說什麼,無奈隻能聽令。不過,正要拿人的幾個獄卒卻發現鐐銬找不到了,隻能四下搜索。呂正義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卻看一群人跟沒頭蒼蠅一樣的四處亂竄,火氣更大了。
“你們都在乾什麼?還不把他鎖上!”
一個獄卒顫顫巍巍的彙報:“回……回大人……鐐銬……鐐銬找不到了!”
“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牢頭還能找不到鐐銬?”
一直站旁邊沒動地方的天佑這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看到獄卒膽怯的樣子還好心的提醒道:“我記得好像在天字八號房,你可以去找找。”
呂正義和那小將聽到天佑的話都是猛然回頭望向天佑,小將是驚訝,呂正義則是氣的嘴唇都在哆嗦。牢裡的鎖具不見了,牢頭不記得在哪,天佑居然知道,這什麼意思?
那邊的獄卒看這情況也不敢道謝,趁著小將與呂正義都背對自己,向天佑迅速的一拱手趕緊就出去了。
天佑看到對方行禮,自然抬了下頭回禮,呂正義慌忙回頭卻隻看到牢頭的背影。
“哼,你彆得意,一會到了刑房有你受的。”呂正義氣了半天總算找回點自信,開始嚇唬天佑。
可惜,天佑壓根不鳥他,自己轉身去旁邊另一張桌上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昨晚酒喝太多,口渴的很。
呂正義看天佑我行我素的樣子心裡那個氣啊,憤怒的指著天佑卻說不出話來。那小將看自己人受辱,終於站了出來嗬斥道:“小賊大膽,進了尉獄還敢囂張。告訴你,我這尉獄可是剝皮削骨的地方,管你什麼英雄好漢,進了我這管飽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