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燭,是我。”
千嬌百媚,攝人心魂。
林芷瀾同樣有著想被充盈的空虛感,於是她瘋狂怪罪自己誤打誤撞生成了春藥。
嗯,都是春藥的鍋。
隱忍多時的薑燭終於在這聲千嬌百媚的呼喚聲中潰不成軍,扣住了林芷瀾的後腦,嘴唇印上了林芷瀾如玫瑰花瓣般嬌軟的唇瓣。
林芷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身子微微顫抖,有緊張,有激動,卻沒有恐懼與反感。
被韓經韜強吻的那次,事後她都快把嘴唇擦破了,隻有嫌惡和惡心。
薑燭的唇有些粗糙,微微得有些喇她的唇,林芷瀾竟生出了不知廉恥的快意,二人間的距離為零,她由此分外清晰地聞到了薑燭身上類似木質的穩重體香。
一如他本人一樣,踏實,沉靜,穩重,給人安全感。
哪怕是跟著薑燭一起去海角天邊都可以。
他這人就是給身邊的人牢固可靠的印象。
薑燭亦更深的沉溺於林芷瀾那美妙的女子體香中,他的眼裡隻有日夜牽掛、深思不忘的長公主林芷瀾。
好像借助著藥物和心中已歸黃泉的人重逢了,他對心上人的尊重刻進了骨子裡,縱是被藥物支配,仍然想著不能唐突佳人。
他觸摸林芷瀾的臉頰,指尖的力道輕之又輕,就像是一隻斷了翅膀的蝴蝶一樣落到她臉上。
他是武將出身,辦案時也經常身先士卒地動用武力,手上遍布著粗糲的繭子,他怎能縱容自己的粗糲磨傷了萬金不換的絲緞?
林芷瀾是細心的人,她自然能注意到薑燭的愛慕與克製。
他本可以儘情地去汲取嬌花的晶瑩汁液,卻沒有,僅是唇瓣相觸,全了心頭縈繞多年的執念。
便是這樣的薑燭,和韓經韜的邪魅風流截然相反的薑燭,令林芷瀾反反複複地去揣摩他的每一個小細節小動作,然後著了魔一般的被打動。
薑燭給她下的怕不是東魯寒毒,而是情花毒吧。
他們貼得太近了。
近到林芷瀾完全可以看到薑燭瞳孔中那個媚態橫生的自己。
薑燭顫抖著呼喚
“瀾兒,瀾兒……”
染上了濕意和哭腔。
林芷瀾好像是被這濕漉漉的腔調在心頭紮了一下,又痛,又酸。
還在此時揭開了薑燭的秘密。
薑燭,原來也是惦記著自己的,甚至對他而言,拋開薑皇後的囑托,他其實是喜歡自己的吧?
雖然薑燭中了春藥,雖然她現在的身份是民女“徐瑤”,可是薑燭熱烈的喜歡是對著她自己的呀!
是對著林芷瀾的。
沒有對“長公主”這個名頭生出了趨炎附勢的心思。
一開始在軍營的接觸中甚至薑燭都不清楚手底下的倔強姑娘就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便已將潤物細無聲的照料融入了每一個細節裡,牽掛多年。
林芷瀾還不知,在她離開軍營之後,薑燭沒有第一時間得知她的身份,還是將她誤認成陸沐箏的妹妹“陸沐笙”。
便親自登門不遠千裡奉上了重禮,去跟陸家的父母提親,卻意外得知,陸家的小女兒早已在數年前去世。
從此一個十八歲男孩奮不顧身的鐘情,隻能珍藏在心。
林芷瀾酥麻癱軟,倚靠在薑燭肩頭,將皇兄的囑托拋到了九霄雲外。
手指下的肌肉結實有力,林芷瀾想,薑燭哪怕是做了更進一步的事情,她也不會責怪他的……
薑燭已深陷在美人入懷的意亂情迷中,手背上青筋隆起,有隻被他關押的猛獸將要掙脫牢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