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燭,薑燭,唔……”
池水隻是表麵一層被陽光照射是溫的,內裡寒冷刺骨,浸濕了二人的衣衫。
林芷瀾一個激靈,藥效去了大半。
薑燭亦然,神智稍回。
不過林芷瀾腦子清楚了一點後才發現,她不會遊泳啊!是個不識水性的旱鴨子。
“咕嘟咕嘟”猛灌了好幾口水,身子也隨之下沉,能露在水麵外頭的雙臂沒有章法地胡亂揮動,好比是群魔亂舞。
“救命”也喊不出來。
岸上圍觀的眾人們嗯,東伯侯就在她身邊,想必是東伯侯自有用意……
好在,薑燭從小就是在東魯的海岸邊跟著海浪搏鬥長大的,一個小小的池塘還不夠他正眼瞧的,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看到撲騰嗆咳下沉著的林芷瀾,他本能式地遊過去,雙臂穿過林芷瀾的腋下,穩穩當當地把人往水麵上托。
保證林芷瀾的口鼻能自由呼吸,不再嗆水。
這樣近的距離,林芷瀾甚至能看清楚他每一根濕漉漉的睫毛,眼瞼下垂,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理智占據羞惱後,明白了方才他做出了何種輕薄之舉,薑燭心虛,薑燭後悔,薑燭愧疚,良心有點痛。
很快林芷瀾接下來的話讓薑燭的愧疚感消失得一滴都不剩——
“薑燭,你好大啊。”
調戲,赤裸裸的調戲啊!
偏偏林芷瀾的語氣還特彆真誠,誇讚的內容特彆發自真心,比珍珠還真。
他們貼得那麼近,再厚的衣衫被水打濕透之後,也隻剩薄薄的一層緊貼著皮膚。
林芷瀾的身形烙印在了薑燭胸膛上,薑燭有力的充滿男子氣概的心跳又仿佛就在林芷瀾耳邊想起。
林芷瀾這麼一開口,薑燭動了“殺心”,好想馬上就把膽敢調戲他的人腦袋往水底下按。
偏偏,在這件事上,理虧的人又是他……
岸上那群傻子們還睜個大眼光看不動彈。
臉上麵掛倆蛋,隻會眨眼不會看是吧,開除,通通開除。
薑燭自己其實都不敢看林芷瀾。
似夢似幻中,心上人真林芷瀾給他的柔情太過於真實。
他不想要誰來做他愛人的替代品。
哪怕是對容顏找不到任何差異宛若雙生的人,他也不會允許自己懷揣著的答案在半晌貪歡中失去了本心。
最後還是剛驗完屍準備補覺的陸沐箏跟著看熱鬨的人一塊兒來了,然後尖叫聲震耳欲聾。
“你們這群飯桶!光看著乾什麼!把人撈上來啊!池水那麼冷,你們一個個俸祿是白拿的是不是!!!”
官差們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找到了一根竹竿來。
陸沐箏翻了個白眼,又想想確實讓彆人衣服也濕掉太丟人了,拿著竹竿蹲到岸邊,把竹竿的頭往他們那處兒遞。
薑燭對林芷瀾發號施令道
“你握住竹竿。”
他自己才不要那麼丟人地順著竹竿上岸!
不帶著林芷瀾這個累贅,他能輕輕鬆鬆上岸好嗎。
春藥藥性烈,暫時讓他失了力氣,不然他還要提溜著林芷瀾的後脖頸讓她好好在水裡涮清醒了再帶她上岸。
“我不,”該柔弱的時候就要柔弱,林芷瀾裝作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雙手環住了薑燭的脖子,“我手抽筋了,手上沒勁兒,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