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等於是把傷害自己的刀子遞到了薑燭手上。
聞言,林芷瀾做的一切防守成了一個白費力氣的笑話,眼淚簌簌而下。
像晶瑩剔透的水晶。
鼻子、眼尾哭得紅紅的。
宛如西子捧心。
世間的男人們看上一眼,心便也要跟著碎了。
冷知識,薑燭也是男人。
所以薑燭莫名地跟著心臟一抽。
林芷瀾含淚控訴道
“好,你嫌我拖了你的後腿,嫌我太廢物,終於直說了?還是討厭我想趕我走,不想讓我礙你的眼!”
薑燭默然。
心底是否認的。
卻又不知說什麼才能正確地表達內心,止住林芷瀾決堤的眼淚。
還覺得林芷瀾這一場淚落得讓他摸不著頭腦。
乾脆選擇了沉默。
男人的沉默,女人委屈的雪上加霜。
還是陸沐箏忙遞了巾帕哄道
“哎呀我的小公主,可彆哭壞了身子,誰嫌棄你啦?誰敢嫌棄你?薑燭壞,我幫你打薑燭。”
說著還真輕打了一下薑燭的小臂。
薑燭和林芷瀾在此共腦了真xx丟人啊。
陸沐箏就是在把她當三歲小孩兒哄吧,太丟人了。
丟人丟到林芷瀾瞬間停下了哭泣。
她記得,大公主長到學走路的年紀,洛韶敏分外看重這個來之不易的心頭肉,緊張到不正常了,做夢都夢到有人在害孩子。
大公主初學走路還不太能控製方向,直直地撞上了一顆老梨樹,歪歪大哭。
洛韶敏馬上用血肉之軀一正一反扇了老梨樹兩巴掌,還說“梨樹壞,打梨樹”。
這天底下還有被個傻子當傻子哄更丟人的事嗎。
陸沐箏心想切,姐這叫大智若愚。
薑燭要能聽到她的內心活動,會反駁你是若智。
陸沐箏趁著林芷瀾換氣的當口,趕忙轉移注意力道
“好了,我們先聊正經事。首先王家四口人的屍體我驗過了,屍體特征也和我在鬆林縣辦的案子做了對比,很有趣,兩種從死者身體裡提煉出來的殘存毒物,好像產生著遞進發展的關係,主要成分有極大的重合。
並且,王家的毒性比鬆林縣的毒重,鬆林縣的毒的致幻、安眠效果卻比王家的輕。”
為了打薑燭的臉,顯現出本事,林芷瀾急哄哄地強大
“所以,王家四口人的屍體死狀並不怎麼痛苦扭曲,好像沒體驗到什麼痛楚就沒命了。
鬆林縣的死者中毒時可能還有意識,很痛苦難受,在絕望卻沒有儘頭的折磨中失去了生命。
如果說下毒之人是同一個的話,他要達到的目的,很可能是試出一種能讓人在睡夢中安詳斃命的毒藥!
這樣即使彆人發現了死者,也會覺得死者是在睡夢中安詳死掉的,不會往下毒他殺的方麵想。”
話到這裡,林芷瀾不寒而栗。
某種程度上說,下毒之人的目的確實已經實現了,她可不就是在睡夢中無知無覺地遇害的麼!
要不是有重生的際遇,這會子梁帝恐怕已經在給她操辦喪事了。
“沒錯,所以複原出最後一次的毒,很重要。”
薑燭問道:
"那庫房已經被燒了,隻剩一捧灰,我們就算查到是誰縱的火,是不是這條線索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