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はなあかり(2 / 2)

及川春名的意識已經接近了混沌中,仿佛被厚重的黑暗吞噬,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開始顫抖。

即使這樣了,那個女人還是沒有放過及川春名,那個女人的身軀躲在寬大的淡色外袍下,像一泊隨時會隱去的月光。

她問:“你知道你自己在做夢嗎。”

現在的及川春名仿佛在現實和夢境之間徘徊,分辨不出時間和空間的界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微微張著嘴,像是想接著說點什麼,卻不知為何話音滯塞,怪異的表情夾雜著說不清的悲哀爬上她的麵頰。

什麼啊,怎麼就成了“亡魂”。

及川春名徹底地回過了神來。

“我知道,自始至終,”那個女人微微頷首,她忽然伸出手,卡著及川春名的下頜將她的頭轉過來,“嗬……你這是什麼有意思的表情?”

清醒過來的及川春名才真正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模樣。

身材高挑,擁有一頭金黃色波狀長發,在額頭兩側各留有較長的波狀劉海,將頭發紮成低馬尾或丸子頭。*

相貌秀麗,五官精致,擁有金黃色細長眉毛,長睫毛,雙眼皮,嘴唇塗有口紅。*

“哈哈哈哈哈……”那個女人忽然笑了起來,那雙寶石般的眼眸映出美妙的色澤,“真是鮮活啊.……”

“……這是第十二次,我在夢中經曆了無數次死而複生,唯有這最後一次,真切地讓我體會到了夢境一般的真實——你……終於能記住我的名字了。”

及川春名問出了盤踞在心中的那個疑惑,不過聲音有些沙啞:“你、你叫什麼?”

那個女人並沒有回答,似乎是聽不進任何人的話了,她依舊在繼續自顧自說著,“你殺了十二次瑪門*,替我解了十二次心結,隻有這一次,你真的來了。”

沒有得到那個女人的回答,及川春名也識趣沒有再問出口,因為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心情看起來不錯,就像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喝著一杯香草拿鐵,一個勁兒地叫及川春名笑一笑。

“還以為你隻是條會嘶嘶叫的毒蛇。”

及川春名搓了搓掌下的沙粒,她擠不出笑容,及川春名倒覺得自己也像條毒蛇,毒液般的話語都被生生堵在自己的胸口裡。

“嗬……哪怕是毒蛇,也會小心翼翼地纏住它心愛的玫瑰,”那個女人見及川春名沒有動作,也不生氣,依舊在自顧自,低聲呢喃著,“……就快結束了。”

及川春名隨著她站起來,她誠摯地望向那個女人那雙漩渦般的眼眸,“能放過我嗎?”

起風了,風越來越凶猛,猶如一位失控的巨人,把一切都置於它的淫威之下。及川春名感到了害怕,她退到了角落,直到她已經無處可去了。

“下次見到我,不用害怕我。”

那個女人走到了及川春名麵前,扯下項上係著的石塊,那東西被打磨成一個小小的方塊,像個彩色的糖果,“拿著這個。”

及川春名愣了一下:“這個石塊……”

【真野厚子有些吃力的扯下脖子上一直係著的石塊,那東西被打磨成了一個小小的方塊形狀,倒是像個彩色的糖果。她說,“拿著這個。”】

“我想…你應該知道它,”那個女人歪著頭打量及川春名苦惱的神色,“你的表情是這麼告訴我的。”

“夢中的我,是曾存在過的真實。”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風聲刹寂。

“我叫克裡斯蒂娜·麗莎爾*。”

風聲帶來了那個女人的姓名,像克裡斯蒂娜·麗莎爾說的那樣,及川春名終於能記住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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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喜多小百合變得有些沉默,加藤春奈嗤笑了一聲,不再去關注喜多小百合臉上有多複雜的表情,將喜多小百合推到了搖搖欲墜的房屋裡。

在喜多小百合臉色蒼白,驚恐的眼神中,加藤春奈宣判了屬於喜多小百合的結局:“很遺憾,你已經出局了。”

而後加藤春奈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手榴彈,右手緊握,用力向上拋去,接著轉身就走了。

當手榴彈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時,它的尾部火焰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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