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很惱你。”
薑雲逸微微一愣,不光嶽父,連老婆也有很重的文青病,當即轉身就走“那小子去開解開解她。”
“站住!”
剛得意了幾息的顏夫子當即惱了,嗬斥道“豎子!豈可擅闖他人內宅?”
“太嶽大人,小子也不是外人呐?”
聽他如此厚顏無恥,顏夫子徹底無奈了,坐在炕沿,悶悶地道“你到底有何正事?”
薑雲逸也收起蕩漾,走到炕邊坐下,說道“關於儒家經義的壓軸題,有些想法。”
顏夫子聞言眼皮狂跳,沉聲道“豎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薑雲逸卻不理他,繼續自顧自地道“夫子以為,‘率獸食人’如何?”
“夫子以為,儒家經義壓軸題便定為‘率獸食人’如何?”
聽到薑雲逸竟掏出如此虎狼之詞,顏夫子倒吸一口涼氣,旋即前所未有惱火地道
“豎子,汝欲斷天下讀書人脊梁乎?那些讀書人隻是罵了你幾句,便要如此報複,豈是明相所為?”
薑雲逸趕緊輕拍夫子後背,但嘴上卻不退不讓地道“朝廷要的是既胸懷理想又腳踏實地的能臣,古往今來,太過愛惜羽毛之人可是做不了大事的。夫子沒有跟著罵我,不也正是懂得此理麼?”
顏夫子登時默然,讀書人有讀書人的堅持,做事有做事的難處。
“你小子,今日過來,竟是打的各個擊破的目的?”
顏夫子忽然反應過來,薑雲逸嗬嗬笑道“小子今日過來主要是來看看太嶽和如玉的。對了,太嶽大人可曾聽說過姬十三?”
顏夫子強忍著不適,微微頷首道“見過幾次,頗有才學。”
薑雲逸倒抽一口涼氣,能得顏夫子如此評價,肯定是不得了的。
顏夫子忽地反應過來,當即幸災樂禍地道“你小子總給旁人出難題,遭報應了吧?”
薑雲逸深吸一口氣,又問道“人品如何?”
顏夫子沉吟道“頗有仁念。”
薑雲逸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起身告辭離去。
入夜,城東某坊,城中下層官員紮堆的地方。
一匹老馬拉的破舊馬車停在一座小院前,立刻引起了不少行人的注意。有眼尖的已經認出來這是誰家的馬車,不由有些驚異。
明相可是出了名的架子大,從不接受任何人邀請,隻在有緊要事時才自行登門。這裡住的到底是誰呀?竟能勞動明相前來,看來得好好打探一番,看能否結交一二。
薑雲逸下了馬車,親自敲響了緊閉的院門。
吱呀!
門開了一道縫,露出一張老臉,問道“哪位?找誰?”
薑雲逸稍稍抱拳“薑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