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沒有黍米了。”曾誌香一邊喝藥,一邊和掌饋說話。
“翹翹說咱家不用捐米,還有鬆花、三強他們家,都不用帶米過去。翹翹還說,讓俺帶個大鍋去,那天有羊肉湯,翹翹還說,要給咱家發槲包哩。”徐海群佝僂著腰,走過去接過曾誌香手裡的碗。
“真哩?”聽到好消息,曾誌香的眼睛亮了許多。
“騙你乾撒子。”
“翹翹這女子好哩!”
“好哩很!以後誰娶到翹翹,那可是享福的命。”
“可惜,咋麽娃。”
“有娃也不能坑翹翹,她嫁到咱家,跟著咱們吃苦受罪麽?”
“也似,也似……”
徐海群搖搖頭,拿著碗走開。
曾誌香看著掌饋蹣跚蒼老的背影,愧疚地說:“海群,是俺拖累你哩!”
要不是她的病,他們家的生活不至於困難到這種地步。
“彆說那些麽用的話,你好好活著,隻當給俺奏個伴。”徐海群回頭說。
曾誌香長長地歎了口氣。
徐老廣家此刻也不平靜。
徐小廣又聯係不上了。
徐老廣丟下老舊的手機,大聲發牢騷:“死娃子,老子的電話你都不接!喝不上羊湯,你可彆怪老子不跟你說!你就等著後悔吧!死娃子!”
徐老廣媳婦端著一盤炸花生米和一瓶酒進屋,“還麽打通嗎?”
“麽有。不管他哩。”徐老廣罵了句臟話,指著小桌,示意媳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