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就是要使用強硬手段了。
溫少剛看向柳長風的眼神終於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果然沒看錯這個人,也不枉費他悉心栽培數月。
“雲祁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雲祁是柳長風的字,從前的永寧侯隻叫柳長風新婿,現在的他突然改口喚他的字,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一下子拉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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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知魚發現她的蘇家繡坊被人圍堵住了,這些人雖然穿著常服,但明顯就是柳長風派過來的人。
這是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小姐,剛才奴婢想出去,這些人竟然攔著奴婢不給出去。”
蘇知魚站在二樓,冷眼望著守在下麵的那些人。
突然,一輛馬車從不遠處駛來,停在繡坊門口,然後蘇知魚就看到了從馬車內走下來的那個人,柳長風。
他一襲寶藍色長袍,玉帶金冠,從前的酸儒氣質一掃而空,儼然就像是一個從小就生活在京師城內的公子哥,連下馬車踩著奴仆的做派都跟那群人一模一樣。
柳長風踩著跪在地上的奴仆下了馬車,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後似有所感地仰頭,正看到站在二樓的蘇知魚。
男人勾唇一笑,儒雅清俊。
蘇知魚“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然後不等她下樓,就在樓梯口看到了撩著袍踞往上走的柳長風。
望著那個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柳長風,蘇知魚的臉色更加冷冽。
人的變化真的能這樣大嗎?蘇知魚還沒忘記曾經的那個柳長風,可一瞬間,他就變了。
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惡人。
太惡心了。
一股惡心感從胃裡翻騰出來,蘇知魚下意識伸手捂住嘴。
正在這個時候,柳長風正好走到她麵前。
男人滿臉的關切,“知魚,你怎麼了?”
蘇知魚掀了掀眼皮,“你惡心的我想吐。”
柳長風的麵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可很快,他就調整好了情緒,滿臉溫柔地看著蘇知魚道:“你是身體不舒服了,我請醫士過來給你看看。”
“不對,外頭的醫士不怎麼樣,等你進了永寧侯府,我讓裡麵的醫士專門給你調理身子。”說著話,柳長風就要過來牽蘇知魚的手,被蘇知魚側身避開。
小娘子捂著口鼻,一雙含水杏眸望著他,裡麵盛滿了毫無掩飾的厭惡。
就是這雙眼睛,初見之時就奪走了柳長風全部的情絲。他渴望著自己能有幸填滿這雙眼睛,渴望著擁有這個美麗的女子,他甚至願意為她付出一切,隻希望得到她的心。
可她卻怎麼都不明白他的苦心。
“知魚,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像你這樣的人,我永遠都不會明白,也不想明白。”
實在是太惡心了,蘇知魚就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反胃。
原來對一個人從喜歡到厭惡,真的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蘇知魚對柳長風的感情在此刻真真消散的一乾二淨,恨不能此人立刻化為枯骨黑炭,被海水卷走,被狂風吹散。
柳長風似乎是想碰碰她的臉,可手伸到一般,就被蘇知魚再次避開了。
他收回手,緊握成拳,最終隻留下一句話道:“知魚,等我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