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1 / 2)

“小姐,您在乾什麼呢?”

一大早,雀蝶就看到自家小姐坐在桌案前繡荷包。她立刻跑出去看看是不是天上下紅雨,或者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然她家一定要懶到晌午的小姐怎麼可能現在就起身了呢?

最關鍵的是,還坐在桌案後麵繡荷包!

這完全不是她家小姐的風格啊!

雀蝶記得她家小姐之前如此反常,還是為了柳長風。

“小姐?”

“彆動。”蘇知魚一把將桌上散落的繡線收起來,避免被雀蝶碰亂。

“您給誰繡的呀?”

“給我自己繡的。”

雀蝶怎麼可能相信這樣敷衍的謊話,“您怎麼可能給自己繡上這麼一隻雄鷹呢?”

她家小姐最喜歡漂亮嬌貴的東西,比如牡丹花、芙蓉花之類的。

“我就喜歡鷹,我不止喜歡鷹,我還喜歡狗呢。要你八卦多嘴,去去去。”

蘇知魚將雀蝶轟了出去後,她重新坐回到桌案後,看著荷包上麵繡了一半的鷹,單手托腮,臉上浮現紅暈。

陸時行幫她要了她堂姐的和離書,救了她堂姐一命,她繡個荷包感謝他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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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出事,貪汙軍餉一案遲早會查到永寧侯頭上。

永寧侯是太子的錢袋子,若是永寧侯出事,太子也脫不了乾係。

“我早說過不能留這個陸時行!”太子急得一腳踹翻眼前的桌案,上麵的筆墨紙硯掉了一地。

李摯還覺得不解氣,走到實木圓桌上拿起一個茶盞又砸了出去,好巧不巧,正落到永寧侯頭上。

永寧侯好不容易從永寧侯府溜出來,還沒張口說上幾句話,就被太子當麵砸了個茶盞。

那茶盞不偏不倚正中他額頭,永寧侯踉蹌了一下後勉強站穩,腦子嗡嗡。

太子雖然砸了人,但臉上並無半分歉意。

“本宮不是有意的,隻怪你自己站在了那。”

反正算永寧侯自己倒黴。

“陸時行我安排人刺殺過多次,可屢屢失敗。”永寧侯額頭青紫一片,雖沒有流血,但他老臉蒼白,看起來確實是被砸得不輕。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呀?父皇雖然說癡迷仙道,但若是被他知道我偷用了軍餉,一定會治我的罪的!”

聖人就隻太子這麼一個兒,平日裡寵溺慣了,這才養成太子這般無法無天的個性。可貪汙軍餉這樣的大案,就是聖人想保太子,半個朝堂的老臣恐怕也不會答應。

“殿下放心,周家那條線我處理的很乾淨,不會查到我們身上。臣今日過來,是要跟殿下商量一下聖人欲給平陽侯賜婚一事。”

“賜婚?我怎麼沒聽說過?”

“這事聖人剛剛才提起,殿下不知道也是正常。”

實際是這位太子殿下沉迷美人鄉,每日裡飲酒作樂,快活逍遙,根本就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什麼臟活爛活都扔給永寧侯去做。

“你跟我說這事乾嘛?”

“平陽侯的婚事,整個朝廷的人可全都盯著呢。”

“你的意思是,用聯姻來把他拉攏過來?他跟沈庭安關係這般好,你這主意行不通的。”李摯不耐煩地擺手,覺得這永寧侯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沈庭安和陸時行關係雖好,但都是人,是人就有破綻。親兄弟都能鬩牆,更何況他們兩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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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準備給陸時行賜婚的消息剛剛出來,禮部尚書便急匆匆入了宮密見皇帝,說自家女兒與平陽侯早已私定終身,有書信為證。

那洋洋灑灑一大疊書信,都是兒女互訴衷腸的情詩。

此事事關女子名節,禮部尚書又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說是自家女兒不檢點,可他老來得女,就隻盼著自家女兒能嫁得一個有情郎。

雖然這件事情不怎麼好聽,但聖人覺得禮部尚書之女與平陽侯也算是相配了,便將陸時行喚到了宮裡。

男人一眼看到那些書信,眼神瞬間陰暗下來。

“臣,從未做過這種事情。”

“現在外頭都傳得沸沸揚揚,你若是不認,那禮部尚書的女兒就隻能投湖自儘了。”聖人點了點那疊書信,“霽白,你可是男兒,該有男兒的責任。”

“臣,從未做過。”陸時行還是這句話。

聖人原本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成就一段好姻緣了,沒想到這陸時行竟說自己從來沒見過那位禮部尚書的女兒。

聖人這被下了臉,心中惱火,麵露不悅地揮手讓陸時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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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內,平陽侯跟那位禮部尚書之女的緋聞傳的很厲害,街頭巷尾都在說這件事,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泄露出來的。甚至還被編成了話本子,到處傳頌。

當蘇知魚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氣得直接就把剛剛繡好的那個鷹頭荷包給剪了。

騙子!男人都是騙子!

“小姐,怎麼了?您這繡得好好的,怎麼剪了啊?”雀蝶端著茶盞進來,一眼看到被扔在地上的那個荷包,趕緊撿起來一看,荷包被剪得麵目全非,完全沒有辦法複原。

“拿那個東西乾什麼?給我燒了去。”

小娘子正在氣頭上,完全不想看到這玩意。

雀蝶有些委屈地拿著荷包出去了,路上正碰到蘇妙玲。

“怎麼了?”蘇妙玲柔聲詢問。

雀蝶搖頭,“奴婢也不知道,突然就發這麼大火氣,也沒到小日子呀。”

“難道是……那件事?”

“哪件事啊?”雀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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