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邢是青城武校內院的助教,負責協助總教習對內院學生進行指導。這種人一般不直接參與教學,主要從事幕後和輔助工作。
然而,內院的總教習是流動的,因為本身屬於武院的人,所以一般可能帶一屆,最多兩三屆學生,隨後就要回歸武院。
但助教是不會動的,他們一般也是從武院“畢業”的人,隻是相對老吳那種要稍微好一些,更重要的是精擅理論。
所以當他在後麵聽了一個鐘頭之後,就愈發認可那個陌生學生。
雖然不說每一句話,每一場戰鬥的分析都完全正確,但大體思路基本沒有問題,這對一個在武校普通班的學生來說已經難能可貴了。
當他詢問出陳默的班級和姓名以後,心裡更加親近了。
能做助教,理論知識固然豐富,記憶力、分析力也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他瞬間就想起了,這次參加比賽的名單上有這個學生,他是一班的第十名。
之所以會感到親近,是因為他認為,這是個助教苗子啊!
成績還可以,但不算拔尖,理論又豐富,大概率以後會被武院畢業,然後從事研究工作,甚至在武校內院當助教。
做事認真不苟言笑的高邢破天荒地露出一個笑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加油。”
他知道一班這次報名的有八個人,其中有什麼幺蛾子不清楚,但後麵幾名肯定是沒戲的,所以就這麼鼓勵一句算是表達善意。
陳默感覺這個助教真好說話,他本來都以為要被趕走了。
軟塌塌女生小聲問胡銘軒:“你表哥到底什麼來頭啊,連高助教都對他這麼和善。”
胡銘軒懵懂地反問道:“高助教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
軟塌塌嫌棄地說道:“你好遲鈍啊,就沒發現高助教幾乎不笑嗎?但他對你表哥笑了。”
胡銘軒還真沒注意過,他隻是說道:“我表哥從小就很厲害,以前學習也好,打遊戲也強。”
“他這麼強,不是應該上場比賽嗎?”
胡銘軒被噎住了。
軟塌塌歉意地乾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他理論都這麼厲害了,實力應該不差吧。”
於是胡銘軒又小聲說了一遍蕭炎的故事。
“啊,太慘了吧。”
軟塌塌想了一下,如果自己麵對同樣的情況,恐怕這會已經去普通大學報到了。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掛在牆上的音響裡傳來林祥雲的聲音。
“十一班黃徇梅,十班趙嵩上場,一班陳默,三十二班鄺言非準備。”
胡銘軒猛地抬頭,一臉震驚地看向正在和其他人解釋上一場細節的陳默。
“表哥!”
陳默當然也聽到了,他輕輕吸了口氣。
到了攤牌的時候了,哥不裝了。
然後他就聽到胡銘軒說道:“你們班有個和你重名的人?!”
你他媽是傻逼嗎...
軟塌塌女生都看不下去了,無奈地說道:“有沒有可能,他就是伱表哥?”
?!
胡銘軒的嘴巴變成O型:“你也要上場?!你竟然不告訴我!”
陳默冷笑一聲:“難道我學過如來神掌也要說給你聽嗎?”
他站起來,把杯子托付給表弟:“你等著,待我取勝歸來,此杯中水尚溫。”
“哥,這是保溫杯。”
陳默不管,他已經屁顛屁顛地跑向自己班所在的觀眾席了。
還沒靠近,他就看到老吳兩手插兜,冷眼看著自己:“你上廁所上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