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好笑!”楚熹緊接著問:“那你覺得,我這般澄清一下,名聲可挽回了些?”
薛進見她萬分期待的盯著自己,隻好出言寬慰:“經此一遭,你和雙生子那些風流韻事,想必不會有人相信了。”
楚熹這才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走吧,去吃飯,我特地命人給你煮了米粥。”
“不著急。”楚熹攥住薛進的袖口,不大好意思地說:“你們這,可有茅房?”
薛進搖搖頭,反握住她的手,朝著軍陣後方走去:“你就該留在大營,何苦跑到這來受罪。”
看夫妻二人走了,一眾將士又湊到一處。
“嘖嘖,我早說傳聞不實,你們還不信,那沂都雙生子好歹是名門公子,怎會都和少城主有染。”
“傳聞確實不可儘信,那你們說,是陸深還是陸遊?”
“陸遊!我賭十兩銀子!”司其信誓旦旦:“沒看陸遊一擊鼓,少城主立時就認出他了嗎,沒有點舊情,能這般果決?”
“誰跟你賭,我也覺得是陸遊。”
“楚霸王不愧是楚霸王,可真能行啊,與舊情人相見都這麼光明正大,薛帥也是一條能忍辱負重的好漢。”
“得了,這楚霸王夠給咱們薛帥麵子了,沒見一上來先給他們雙生子賠罪嗎。”
司其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少城主果真思慮周全。”
倘若楚熹聽到這番議論,必定要被氣得吐血。
不過……她雖沒被氣得吐血,但身上也流了血。
“薛進。”
“嗯?”
“我來月事啦……”
薛進聞言,不免失落:“如何,多嗎?”
楚熹躲在樹後,很為難的說:“挺多的……真是煩死了,我竟忘了今日是二十九。”
薛進從懷裡掏出手帕,背著身遞過去:“那怎麼辦?軍營裡又沒有月事帶。”
“天啊!我要回安陽!”
“待會……我讓慎良送你回去。”
薛進麾下可用的大將不多,廖三身負重傷,已然折損了他半隻手臂,慎良是決不能動的。
楚熹整理好衣裳,從樹後走出來,長歎了口氣道:“算了,我先回大營。”
薛進用手背貼了一下她的小腹:“為何還沒有動靜?”
“不要心急,這很正常。”
“可慎良成婚兩個月,她夫人就有了身孕,我比慎良差在哪?”
薛進是很認真,很嚴肅的問楚熹,楚熹啞然失笑:“那可能是,我不如慎將軍她夫人好生養?”
彆看薛進大男子主義,在造娃大業上,他特彆實事求是,從不埋怨楚熹,總是站在最客觀的角度看待問題:“你月事沒有提前過,也沒有推遲過,一頓能吃兩碗飯,身體極為康健,沒道理不如慎良的夫人。”
“你才一頓能吃兩碗飯!”
“不是嗎?”
楚熹院裡的小廚房,碗格外大,薛進年輕力壯,一頓也就兩碗飯而已,每每看到楚熹吃完一碗又讓冬兒添飯,都真心實意的覺得她很厲害,很棒。
楚熹深吸了口氣道:“我身體康健,興許就是你的毛病,你該反省一下。”
楚熹完全是在報複薛進說她能吃,可薛進真的有些緊張了,壓低聲音問:“會不會,我真的不能生?”
“……彆杞人憂天。”楚熹曉得他有多期盼有個孩子,實在不忍心叫他緊張:“你一頓也能吃兩碗,你也好得很,緣分還沒到罷了。”
“若我真的不能生……”
“沒事,我找彆人生,反正孩子是叫你爹。”
薛進沉下臉,瞪她。
楚熹簡直哭笑不得:“看吧,找彆人生你又不願意,說那些廢話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