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詩曼柳眉頓時一蹙,但是嬌軀依然一動不動,隻是看了那黑霧所化的黑龍。
突然。
“嗡——”
一根繡花針大小的乳白色針刺凝固在嬴詩曼的眉心處。
緊接著。
破空而出,直接擊穿黑龍!
黑龍單場破碎,又化成了黑霧。
可憐的黑龍還沒有發動攻擊,便已經被擊潰!
完全是壓製性的勝利,似乎贏詩曼對付旱魃十分輕而易舉,根本不需要費上多少力氣。
“收手吧!”
“如今的父皇,不是詩曼的對手。”
贏詩曼依然將已經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秦始皇當成了她的父皇。
但是。
她知道。
若不想繼續有人傷亡下去,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心慈手軟而牽連無辜之人,她這一次,不能再任由它下去。
詩曼?
玄鵠聖女聞言,黑袍下的神色瞬間徹底大變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秦始皇贏政的女兒?
那個服下長生不老藥的嬴詩曼?!
若是這人真的是贏詩曼,那麼不就是說……
長生不老之藥是真的了?
這讓玄鵠聖女不由地看向了陸三生,心中已經開始暗暗策劃了起來。
而反觀旱魃這裡,它聽完贏詩曼這句話之後,頓時冷笑起來,聲音極為刺耳難聽:“收手?爾是在開玩笑?這個天下就是孤的,誰敢動它,誰得死!”
“包括爾!”
“轟!”
大地忽然劇烈地搖晃起來,斷石塵土從上方不斷灑落。
下一秒。
這片空間立即淹沒在了塵土之中!
而旱魃的身影立即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蹤。
“你們速速離開!”
見到這一幕,贏詩曼俏臉微微一變,立即對著玄鵠聖女與戒妄說道。
玄鵠聖女自然不會客氣,立即便動身就要離開這裡!
但是。
在路過陸三生的時候,心思一動,便要帶著陸三生一起離開。
誰曾想到。
贏詩曼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同時輕描淡寫地說到啊:“你自行離開便可,他的安危由妾身保護,不勞姑娘費心。”
玄鵠聖女原本打的小算盤立即打空了。
不過。
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誰?”
“妾身贏詩曼!”
“好了,這裡快要崩塌了,若是此刻不離開,就再也離開不了。”
贏詩曼警告道。
玄鵠聖女聞言心下大駭,不過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我們離開了,那你跟他呢?”
“妾身自有辦法。”
贏詩曼沒有解釋,也沒有這個必要。
頓時。
玄鵠聖女也沒有多做廢話,立即離開了這個地下曠地。
而在玄鵠聖女離開之後。
贏詩曼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戒妄,沉默了一下,這才輕輕欠身:“多謝大師。”
然後。
在戒妄一臉懵逼之下,獨角地獄獠狼王突然衝了上來,用戀戀不舍的目光看了一眼陸三生之中。
然後。
便一把托起戒妄,然後與幸存的地獄獠狼站在入口下麵。
而贏詩曼如水般的雙眸看向了聚集在一起的地獄獠狼,地獄獠狼群突然朝著洞外懸浮了上去…
待到狼群在贏詩曼的目光下,接二連三的離開了這個曠地之後。
地下曠地依然在劇烈的顫抖著!
落石、塵土不斷地下落與紛飛,但詭異的是,這些落石與塵土,近不了陸三生與贏詩曼的身,就像是雨水落在傘麵上,朝著周圍分開而落,極為怪異。
“隻是一場夢嗎?”
贏詩曼望著盤膝而坐的陸三生,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種惆悵若失的情緒,那一場相遇,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若隻是一場夢,那這場夢實在是太過真實。
若是真切的事實。
為何還會在如今兩千年之後的今日相遇?
贏詩曼彷徨了,在她蘇醒的時候,她想要再見一見眼前的陸三生。
但是。
如今卻又讓她害怕。
害怕?
害怕什麼?
嬴詩曼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然。
她回眸流轉,望著四周的一景一物,絕美的容顏之上,浮現起了一抹令人心醉的笑容。
是無奈?
還是苦澀?
或許都有吧?
自己的父皇死後都不得安寧,成了十惡不赦的旱魃。
而自己所思之人,在自己醒來的時候,不願與自己相認。
也許、
在服下長生不老之藥的一刻,她就注定孤身一人的活著。
夢境輪回,前緣宿願,橡樹的藤蔓,纏繞的是思念……
贏詩曼緩緩蹲下,蹲在陸三生的身前,雙手托腮,像一個小女孩,靜靜的看著陸三生,眼眸頓時有些失神了起來。
“他就像父皇曾經說過的那樣……”
“是一個不懂得人間感情的木頭疙瘩……”
……
玄鵠聖女在離開入口之後,一路朝著出口而逃離,離開這裡,對她而言,並非難事,但是此刻的她,心情已經沉入到了穀底之中。
這個陸三生看起來像是認識贏詩曼?
也就是說。
這個混蛋是知道長生不老之藥的效果,隻是隱瞞了自己,還跟自己演了一出戲?
而自己卻相信了,還將長生不老之藥拱手相讓?
若非如此。
隻要她願意,被壓製的陸三生根本拿不到。
贏詩曼從兩千多年前活到至今,毋庸置疑,這長生不老之藥定然是真的!
但是。
被陸三生擺了一道,真的讓一直驕傲無比的玄鵠聖女極為不舒服。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幫你添油加醋一番,看你能不能守住這長生之藥?”
玄鵠聖女在黑暗之中不斷穿行。
忽然。
那黑袍之下,一道詭異的笑容掛在了她的唇上……
獨角地獄獠狼突然會托著戒妄而逃離,那是因為贏詩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