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丞道“也不能怪夜繁,儘早讓他們遇到這些事,等下次遇到的時候,也好讓他們知道該怎麼應對。”
夜丞這麼說,言惜大概知道,嚇到冬冬的事,可能是夜繁惹出來的。
見他身上也帶了不少傷疤,言惜到底是沒忍心責備他,而是數落起夜丞道“都說了他們還小,他們還小,大冬天的去外麵訓什麼練,等春天來了不行嗎?這個冬天,誰也不許出去。”
夜丞一愣,他還是頭一次見言惜發火。
莫名有些怔愣。
去外麵收土豆的三個獸回來,也聽到言惜這頓火,他們也有些詫異。
一個個調侃夜丞道“你乾什麼了?竟然能讓言惜發火?”
言惜也不慣著他說道“冬冬差點被流亡獸人抓走。”
丘澤一愣,忙放下東西,過來從言惜身上接過冬冬,她整條蛇已經變成了淡青色,但卻比哥哥夜繁小了一圈,體溫還有些高。
丘澤就看向夜丞說道“都
還是孩子,又是大雪天的,你這麼逼也逼不出什麼,再說冬冬是雌性,她可以留在家裡長到成年,等有雄性獸人追求她,她成家了才需要搬出去,你根本就不需要像訓練雄性那般訓練她,以後她在家有我們這些叔叔照看著,她也吃不了多大的虧,以後她成年了,也有她的雄性獸夫照顧她,你沒必要把她當雄性一樣訓練。”
夜丞反駁道“我父親訓練我們兄弟姐妹三人的時候,就有帶上我阿姐,她跟我們一樣是紅色天賦的雌性獸人。在青鳥族生存,那裡就是我們蛇類獸人的天敵區域,她需要掌握的生存技巧比我們兩個兄弟都要多。”
戰驍說道“但我們這裡不是青鳥部落,冬冬也不用去青鳥部落生存,的確不需要學那麼多技巧,她是雌性......”
夜丞從丘澤懷裡搶過冬冬說道“她是我的幼崽,我多教她一些東西,不會害了她。”
言惜上前推了一把夜丞道“她也是我的孩子,在她沒有消除心裡陰影,天氣沒好起來之前,我不許你再帶他們出去做任何訓練。”
夜丞臉色一黑,看著比她矮了好幾個頭的言惜,頓時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
冬冬是強大的紅色天賦雌性,她以後選獸夫,絕對要選實力更強大的獸人。
好比他的阿母,身邊圍繞的全是實力強大的雄性獸人,實力弱一些的,都沒有什麼話語權。
他更不想自己的女兒像平常雌性一樣,圍繞著幾個雄性打轉,隻為幫他們生幼崽。
她的實力本身就很強大,她強大了,以後的選擇就更多。
這些他所擔心的事,言惜完全不能理解。
他也沒辦法跟她說清楚。
猼訑上前打圓場說道“都消消氣,雪季都還沒過,花季都還沒到來,以後冬冬的訓練就放在咱們這座山頭,不走遠,等她做好準備了,再讓她出去走動,反正她會一直留在家裡直到成年不是嗎?”
夜丞沒說話,言惜也沉默著從夜丞手裡接過熬薑湯的勺子,見鍋裡的湯都開了。
她拿出大碗盛出幾大碗薑湯,讓他們各自喝一碗。
見夜丞抱著冬冬在灶台邊烤火。
言惜讓猼訑帶夜繁去客廳炭盆那邊喂他喝碗薑湯,她則端了薑湯來到夜丞身邊,要給冬冬喂薑湯。
夜丞也沒說話,做父母的沉默著照顧著他們唯一的女兒。
待她喝完一碗薑湯,言惜放下碗勺說道“我抱她去你房裡睡一覺,捂捂汗。”
夜丞歎息一聲道“她長大了不少,重了很多,你抱不動了,我抱她去。”
他說完,站起身,把冬冬夾在了腋下要離開。
言惜道“你放她睡下,也過來喝一碗薑湯。”
夜丞看向伸展台上剩下的那碗薑湯,嘴角到底是揚了揚,應道“好!”
把冬冬放在他房裡的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出來廚房,端起最後一碗薑湯咕咚咕咚喝完。
味道很辣,但他到底是喝完了。
喝完之後就覺得全身都暖和了不少。
他放下碗,見言惜還在燒火,想了想還是坐在她身邊說道“對不起,在獸世大陸生存,多學習一種技能,就有更大的生存機會,是我太心急教導他們了,語氣有些急,不是要凶你,我道歉,彆生氣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