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都還在擔心他們,所幸他們回來了。
言惜一碰到夜丞的身體,就被凍的打了個哆嗦。
不過她沒有放手。
她也是第一次直觀的知道,冷血獸人在雪季,皮膚是這麼冰冷,真的就跟冰雕的溫度差不多。
她忙扶著人進屋,讓他坐在灶台邊上烤火,又忙去關了廚房的門。
回頭她道“你在這裡烤火,我去把堂屋的炭火燒大一些。”
夜丞拉住言惜道“惜惜,你給冬冬看看,她差點被流亡獸人抓走,我跟夜繁殺了那隻流亡獸人救下了她,她被嚇到了,一直在發燒。”
言惜大驚,忙從他懷裡接過那條小一些的青蛇。
這出去才幾天,夜繁跟冬冬身上就已經變色了。
雖然還是淡青色,但已經是青色了。
言惜摸了摸冬冬的皮膚,明明她是冷血獸人,但她這會兒皮膚燒的比正常人體溫都高。
如果這是人類小孩,她都知道該怎麼給孩子降溫。
或者冬冬變身成小獸人的樣子,她也知道該怎麼醫治她。
可冬冬現在是蛇幼崽,還不能變身成小獸人,她有些麻爪。
不過死馬當活馬醫,首先讓自己冷靜,言惜看向大鍋裡的薑湯說道“把這鍋薑湯煮開,給冬冬喝一些,我拿些黑土空間的井水給冬冬喝了先,看她能不能先把溫度降下來。”
夜丞點頭,把凍僵的夜繁放在板凳上,讓他自己躺在上麵烤火,他先煮薑湯。
言惜就給冬冬喂井水。
見怎麼也喂不進她的嘴裡。
言惜自己喝了口,雙手掰開她緊閉的嘴,被她的毒牙劃傷了皮膚,都沒來得及管。
用嘴巴給冬冬喂了幾口水。
到底是見她吞咽了下去,言惜把整個手臂放進她嘴裡,撬開她的嘴,要給她喂井水。
夜丞把所有材料放進鍋裡,回頭就見言惜這般困難的給女兒喝水,他忙過來捏住冬冬下顎兩邊的某個地方,冬冬嘴巴自動張開。
他跟言惜道“捏住蛇類這地方,他們的嘴會自動張開,彆傻傻的把手臂放她嘴裡,雖然她的毒現在對你不起作用,但留在你身體裡也不好。”
夜丞說著,幾口把女兒毒牙的血從言惜受傷的手臂上吸出來。
另外一邊,言惜也把水喂進了冬冬嘴裡。
冬冬喝了井水,終於嗯哼嗯哼的恢複了過來。
她竟然是比凍僵了的夜繁都要快恢複。
言惜又舀了一碗井水,讓夜丞去喂夜繁。
長大一些的冬冬在言惜溫暖的懷抱裡瑟瑟發抖。
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嚇的。
言惜抱著冰冷的冬冬,輕拍她的蛇身,輕聲哄著“冬冬不怕,媽媽在這裡,媽媽不會讓任何壞獸人欺負你,帶走你的,媽媽在這裡,媽媽會永遠保護好冬冬的,冬冬不怕,不怕哈!”
溫柔的聲音,溫暖的懷抱,很快讓冬冬沉睡了過去。
她緊閉的眼睛流出了濕潤的眼淚,可見這次出去,她是真的被流亡獸人嚇到了。
見夜繁喝過井水,也恢複過來了。
言惜揉了揉夜繁的腦袋問夜丞道“怎麼就遇上流亡獸人了?”
夜丞一頓,看向在他懷裡瑟縮了一下的夜繁。
他從夜丞懷裡滑下來,滑到言惜身邊,把大腦袋靠在了言惜肩頭上,有些討好的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