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點頭,心裡感歎‘他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陪冬冬了。’
大雨季過後,他就會被阿爸送走,那個時候冬冬該怎麼辦?
或許以後她身邊有其它的雄性獸人圍繞,有其它的雄性獸人保護她,陪著她。
她就不會再想他了吧!
聽到外麵有聲音。
兄妹倆連忙放開彼此,夜繁也重新躺了下來,掩飾兩人剛剛的親昵。
言惜端著一大盆的井水進來,讓夜繁喝下。
夜丞跟在言惜身後,一進來就發現帳篷裡那兩人不同尋常的氣氛。
他皺眉看著夜繁和冬冬二人。
這是分不開他們兩個了?
夜丞道“冬冬,你跟我出來。”
夜繁喝著水,見冬冬被阿爸叫出去,也想起身跟出去。
言惜按住了他的肩膀。
這兩個孩子,的確是要狠狠心分開了。
夜丞帶著冬冬去到帳篷後麵。
他皺著眉,在大樹下走來走去,愣是開不了口說一句話。
此刻他是真體會到了言惜說不方便跟兒子開那個口的那種感覺了。
對於女兒,好像有些東西,他這個做阿爸的也不好說出口。
冬冬見阿爸走來走去,大概也猜到阿爸在愁什麼。
她小小聲的說道“阿爸,可不可以不送繁繁走。”
“不行。”夜丞站定,冷硬的拒絕。
冬冬見阿爸態度強硬,她聲音也大了起來,說道“我都知道,在獅獸人部落就有兄弟姐妹成伴侶的,我跟繁繁為什麼不可以?”
“彆人如何我管不著,你們兩個就是不行。你知道你們兩個要是結侶,會生下個什麼物種出來嗎?”這事他在還沒回到獅獸人部落的時候,就跟他們說過厲害處,結果還沒打消他們兩個這想法。
她還好意思去去打聽獅獸人部落有沒有兄弟姐妹結成伴侶的,這是想氣死他是嗎?
“那我們不生幼崽不行嗎?我們也不是非要生幼崽。”
“不生幼崽,等你們年紀大了,戰鬥能力下降,怎麼生活?”
“那就死嘛!獸世大陸每天都有獸人死,多我們兩個不多,少我們兩個不少。”
冬冬一犟嘴,夜丞忍無可忍的抬起巴掌就想打她。
冬冬也倔強的迎著夜丞的手,任他打。
夜丞看她這倔模樣,隻覺一口氣堵在胸口,咽不下吐不出。
心裡無數次的問自己,他為什麼要生幼崽?
生出來就是為了氣自己的嗎?
他到底是不忍心打冬冬,隻聲音冰冷的說道“大雨季過後,我就會送走夜繁。”
他說完就往帳篷那邊走,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回頭說道“還不快跟上,等會兒遇到流亡獸人怎麼辦?”
冬冬本還想犟,但聽到流亡獸人,心裡還是怕的,自覺跟著阿爸身後回了獸人集會區域。
帳篷裡的言惜,見夜繁喝完了黑土空間的井水,他感受到了那水的好處,驚喜的說道“媽媽,我身上的傷好了大半,你給我喝的是什麼藥水,很有效果。但感覺這就是水啊!什麼味道都沒有,你能把這個教給我嗎?我以後離開了,有了這個水,保命機會也會更大。”
言惜本來還是很欣慰的聽他說話,但聽他說以後離開了,眼裡閃過一絲難過。
她抬手想摸摸夜繁,夜繁下意識的又躲了下。
看到媽媽眼裡有受傷,他到底是把腦袋放在了她手掌下。
他低落的說道“阿爸不讓我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