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弟弟最近好像長大了,真是越來越不好玩了。
回去的路上,小姑娘不免有些遺憾地晃了晃腦袋。
這一晚,除了明宜小姑娘睡的噴香外,其餘三人都約莫都有些許失眠。
除去擔憂老太太外,明宜眼瞅著就要長成,雖然在自家眼裡,閨女自是千好萬好,可府上這般境況等女兒大了又能尋什麼好人家?
靠她那位沒心肝的大伯嗎?不給論斤論兩賣了就是好的。聞老二倒是在外頭認識些人,可酒肉朋友姑且交一交尚且無妨,真論起親事聞仲淮第一個便要搖頭。
何況兒女親事何等重要,人家也未必願意結一個破落戶的親。
歸根結底,沒有家世依仗的姑娘家隻有被人挑揀嫌棄的份兒。
而一牆之隔的時卿則想的更多了些。無疑這是個生產力落後,且對女子十分不友好的時代。
前世獨自一人摸爬滾打了那麼久,時卿心下十分清楚,一個人想要立足於世,想要受人看重,不被人輕賤,必先有的便是自己的價值。
因為名列前矛的成績和一顆還算不錯的腦袋,所以在一眾同樣貧苦失祜的小孩兒中,蘇氏夫婦唯獨選了資助自己。哪怕因此欠下許多需要償還的人情債,但當時的林小幺確確實實走了出去,考出山城,甚至走出國門,看到更高更遠的風景。
因為能夠帶來足夠的利益,即便在當初在人際複雜的蘇氏科技,也少有人當麵輕視於他。
而這個時代對女子而言最無情的是,極大限製了對方實現自我價值的機會,而將其價值寄托於周遭的男子身上。
就像現在的永安伯府,說句不敬的,大伯難道是什麼好人嗎?但闔府絕不會有比大伯母更有底氣的存在,甚至傲視一眾妯娌,而青梅竹馬的表妹過地又是什麼日子?
可見有時候絕對的利益比感情更為牢固可靠。絕不可以將阿姐的一輩子去交付到一個男子的良心上。
睡夢中,小童下意識捏了捏小拳頭。
***
翌日,卯正剛過,時卿便噠噠地跑去敲響了自家阿爹的房門,渾然不知打擾了旁人美夢的時卿還理直氣壯,一臉氣鼓鼓地對著阿爹控訴道:
“昨天不是說好了,以後每天都要教我認字的嗎?阿爹你怎麼可以賴床?羞羞臉!”
聞爹:“………”
一大早便被自家寶貝兒子找上門兒,聽到丫鬟稟報,聞仲淮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