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剛才見那袁老三鬼鬼祟祟,分明見了人也不打招呼,跑的比誰都快!感情人家不是來聽戲地,而是來唱戲地!”
說話間,隔間又是一陣哄笑之聲。
瞧著自家阿爹一副震驚過頭的臉色,看來上頭當真是那位袁三郎了,時卿也不由愣了。
伯府公子,唱戲?還不是私下跟友人玩玩兒那種,這是真登台去唱啊!
倒不是他對戲子有什麼看法,可這可是古代啊!
時卿一張小臉上滿是懷疑人生,回頭卻見自家阿爹臉色越發沉了下來。
時卿:“……”
確認了人,台下更是轟動了起來:
“我的老天爺啊,景鄉伯府再怎麼也不至於破落到這種地步吧!”
“便是庶出,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公子哥兒,這袁家這是臉也不要的!逼得自家哥兒出來唱戲?”
“什麼伯府,連子爵都算不上的破落戶罷了,不過也不定是被人逼得,說不地人家就愛這口兒呢!”
隔間那人哈哈一笑,似是剛想說什麼,卻被身邊人立馬拉住了,緊接著一個略具厲色的聲音傳來,止住了對方明顯呼之欲出的侮辱之言:
“閉嘴,你不要命了,彆忘了那位之前可是………”
可是什麼?那位是哪位?
時卿特意紮著耳朵,可惜這會兒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再是浪蕩,什麼話能說什麼話說不得這些勳貴子弟卻是們兒清地。
似乎是顧及著什麼,台下諷笑聲也逐漸熄了下來。
獨留台上一身大紅戲服的年輕男子咿咿呀呀的唱著什麼,許是這場戲到了高潮處,男子眼下不覺流出兩行清淚,就著悲涼的曲調,格外使人糾腸。
時卿心下的疑惑更重了,尤其是看到一旁的阿爹臉色愈發不對時。時卿不由試探著開口道:
“阿爹,上麵那個人,阿爹之前也是認識的嗎?”
一旁的小明宜同樣眨巴著眼看向自家阿爹。
同為勳貴之家,阿爹認識倒也不奇怪,時卿心下這般想著,然而出乎意外的是,聞二爺沉默了一瞬,輕抿了一口茶水,方才沉著聲道:
“景鄉伯府,算是咱們家老親了,隻不過常日裡不常往來罷了。”
“那他們府上最近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還有方才那個人說的“那位”是誰啊?”時卿眼巴巴瞧著自家阿爹。
“看剛才那些人的語氣,應該是個大人物吧!”
震驚於自家兒子的敏銳,聞二爺微頓了片刻,隻開口道:“前些時候景鄉伯府上老爺子重病了一場,險些沒熬過去。”
至於後麵那位大人物,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