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曄坐在包間,一邊慢條斯理地品嘗菜肴,一邊皺眉思考。幾個陷害胖子的始作俑者都見著了,但疑點也來了。首先,許瑛瑩確定不是把自己前世氣死的女朋友,她是胖子這件事的幕後大佬,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死胖子存儲記憶的時候忘記添加音頻了,弄得郎曄根本不知道他們興師動眾搞什麼名堂;其次,剛剛這三隻弱雞都是愣頭青,明顯是被當槍使了,不足為慮;第三,小懸心沒有參與進來,這是個好消息,要不然自己就要難受死了。難道胖子之前得罪過郡主,但看她剛才的表演似乎也不像,那他們為什麼會挑上自己?一群達官顯貴,來找一個七品縣令之子的麻煩,說不通啊。
“就知道你還在吃!”寧懸心的聲音傳來。
郎曄看著她明媚的笑臉,竟然有點失神。
“看什麼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小辣椒非常不自在,惡狠狠道。
郎曄晃過神來,趕忙遞過一雙乾淨筷子:“這麼潑辣你就不怕嫁不出去,快過來吃點。”
“要你管!”寧懸心憤恨地揮舞著小拳頭。
“我不管誰管?我可是你哥!”
“郎胖子,你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還想紮兩針?”
“啊呀,一點玩笑都開不起,不說了不說了,你彆動手。”
寧懸心這才把手從腰間挪開,一臉傲嬌地坐下:“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嘴欠吧,遲早要倒大黴!”
郎曄討好似的給她倒上一杯水:“妹啊…”看到寧懸心瞪過來的眼神立馬改口:“懸心,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半成。”
“什麼半成?”
“當然是分紅,多給我半成,我就勉為其難給你解答一下。”
問你幾個問題要多分你半成,你嘴鑲鑽石啦?竹杠也沒這麼敲的,好好的二不要,非要二五?郎曄真是徹底無語了,鋪子還沒開,你就打算抄我的底,懂不懂什麼叫厚道?“想什麼美事呢,我不問了。”
“吝嗇鬼,死財迷!”
“你的嫁妝自己留著吧,我不要了。”罵我還能慣著?
“你還是不是男人,答應的事還能反悔?”小辣椒怒拍桌子,碗碟打翻了好幾個。
郎曄忍不住伸手去扶好,沒好氣道:“我是不是男人沒必要向你證明,總裁發話股東都沒資格質疑,你連股東都算不上,跟我提什麼條件?”
寧懸心聽到這調戲的話,剛想暴起,突然想到這家夥可能有隱疾,他該不會是想問自己怎麼治療吧?心裡不知怎麼就亂了,試探問道:“你想問我什麼問題?”
郎曄大手一揮:“沒問題,一點都沒。”
“那半成不要了,小氣鬼,到底什麼問題?”
“真不要了?”
“我可不像某人說話不算話,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到底什麼問題,是不是什麼難言之隱,不要覺得難為情,我是大夫,什麼都可以講的。”
“呃……”這是什麼話?
“還真有問題?”小辣椒的眼神止不住飄向郎曄下半身。
難言之隱,還看我下半身,小懸壺你有毒吧?郎曄被她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你一個女孩子瞎看什麼呢?”
“諱疾忌醫可不是好事情,早治療早康複啊。”
我去你三大爺的西瓜皮,你能不能盼著點我好?郎曄氣得不想說話了。
“不是要問診?那你到底什麼問題?”小辣椒終於知道是自己會錯意了。
郎曄生無可戀道:“我隻是想問你,剛才那幾個家夥是不是跟我有仇。”
“哈哈,誰叫你表情那麼奇怪。”寧懸心想了想,肯定道:“你們應該沒有什麼仇怨吧,之前你不是還跟在他們後麵一起玩的麼?為什麼這麼問?”
一群退休高官的子女會和一個七品縣令之子玩?自己之前最多算是他們狗腿子吧。等下,懸心和他們熟識,難道她也……
“你之前就見過我?”
寧懸心自顧自地夾了一塊糕點細細嘗著,眉毛微微皺著,顯然不太滿意,隨口道:“當然啊,我參加許姐姐幾次聚會,碰到過你一次,你不記得我之前一眼就認出你了?”
“見過一次就記得了?”
“你那身材我想忘記也難啊,呸呸,什麼玩意這麼難吃?明樓就這水準?”
原來是自己醒目的特征引起了注意,還好,懸心跟他們不是一夥的,郎曄默默把她吐得亂七八糟的碟子撤過放到一邊:“那這幾個人今天怎麼像是對我意見很大的樣子?”
寧懸心看他細心的動作心頭些許異樣,聽到這話隨口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外麵傳你綁了許姐姐,他們不恨你入骨才怪呢。”
要恨自己也是恒王才對,乾他們什麼事,“為什麼?”
“因為魏堯喜歡許姐姐,你綁他心上人,他能不恨你?”
我勒個去,狗腿二號喜歡郡主?
“一個退休乾部的兒子也敢惦記當朝郡主?那個姓明的和姓韓的不會也是郡主的追求者吧?”
寧懸心看白癡一般看著他:“什麼叫退休乾部?魏侍中隻是遞了辭呈,朝廷根本沒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