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曄怒視翟婉言:“你看你都乾了些什麼!”
“誰知道她這麼不經逗。”
“你快彆說風涼話了,趕緊把她接過去。”
翟婉言繞著郎曄轉起了圈,對他握拳的紳士手有點興趣又有點不忿:“那天你也是這麼撐著我的吧?”
“大姐,你還希望自己被男人占便宜不成?”郎曄覺得南辰寶寶真是無法理喻了。
“你又不是彆人。”翟婉言一臉無所謂。
“我特麼……”
“不準說臟話!”
郎曄感覺自己也有點氣血上湧要暈了,根本不敢低頭,因為眼角餘光處是一片雪白,許瑛瑩身上的馨香一陣陣地衝向鼻孔,讓他渾身僵硬無比。
“喲,神情有古怪啊,抱著她很舒服?”翟婉言馬上發覺不對勁。
郎曄悶聲道:“你幫不幫忙?”
翟婉言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知道動了真怒,趕緊伸手將許瑛瑩抱了過去:“這麼好的機會不知道把握,你還是不是男人?”
郎曄如釋重負,手臂上溫軟滑膩的觸感慢慢消散,心中突然有種不舍的感覺。
“你陪著她,我去找大夫過來給她看看。”郎曄急切地想逃離開,這突如其來的情緒讓他有點無措。
翟婉言早就已經查看過了,不以為然道:“不要緊張,她沒事。應該是溫度過高,再加上被我幾句話氣得上了頭才會暈的,你去那盆冷水來,我潑她一臉就會醒了。”
看著她躍躍欲試的興奮勁兒,郎曄真想問問你確定不是公報私仇?我去拿水讓你潑她,她醒來我還有好果子吃?
“你還是帶她到我房裡休息一會吧,我房裡有冰鑒比較涼快,我去找塊濕毛巾給她。”
“真麻煩,你乾嘛對她這麼好!”
郎曄沒好氣道:“我對你更好!你上次吐了我一床,知道我清洗了多久嗎?”
“又、又吐了?”翟婉言臉色一下子轉紅,顯然想到了之前郎曄和寧懸心到窯洞看望自己時候的囧事了。
“吐得昏天黑地的,還不讓人碰,靠近一點就撓人,你屬貓的吧。”
“嘿嘿、嗬嗬,我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說了一大堆。”
翟婉言大驚:“我說什麼了?”
郎曄撇撇嘴:“一隻醉貓嘴裡還能說出句完整話來?何況你說的大幽話,我哪聽得懂半個字?”
翟婉言頓時放下心來,還沒等高興,郎曄的話又讓她羞惱無比起來。
“其他聽不懂,但那幾聲爹娘喊得那叫一個淒慘哦!還有,你小時候居然還燒過你父皇的床?就因為你父皇霸占著你母親?”
“你、還、說、你、沒、聽、懂?”
翟婉言一字一頓,差點把銀牙咬斷。
郎曄得了便宜又賣乖:“我可沒聽懂,翟斐把你扛走的時候翻譯給我聽的。”
“翟斐!”
禍水東引成功,郎曄拔腿就跑。
“你等等!”翟婉言突然叫住。
“又乾嘛?”
翟婉言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看得郎曄心裡發毛:“我和她兩人,誰抱起來舒服?”
郎曄白眼一翻,扭頭就走:“神經!”
翟婉言哈哈大笑:“讓你取笑我!”學著之前郎曄抱寧懸心的樣子,左手抄起許瑛瑩的腿彎,微一用力抱了起來,“咦,看不出你這小狐狸身子這麼輕啊。”
把許瑛瑩輕輕放到郎曄床上,翟婉言自言自語道:“上次是你抱我進來的,這次我抱你進來,這下我們兩清了。”
翟婉言剛才闖進來隻顧跟郎曄嗆嘴,沒注意周遭環境,此刻閒下來倒是發現了些許異樣了。屋裡的布置異常地整齊,對就是整齊,桌椅板凳碼得筆直,桌上的幾本書沒有一絲淩亂,甚至被推到床尾的被子都疊得四四方方的。整個房間沒有一絲異味,屋角的冰鑒散發出絲絲涼氣,翟婉言竟然感覺到了些許高雅的感覺。待看到剛才自己喝過的水杯都已經被扶正擺齊,翟婉言不禁啞然失笑:“這是什麼奇怪的男子,房間比女孩子還乾淨?”
有點難以接受一個男人過得比自己精致的翟婉言寶寶心裡一陣無趣,湊到床前,看著許瑛瑩甜美的睡顏,歎道:“還真是個標致的美人啊,睫毛居然這麼長,怎麼長的?”
突然,翟婉言做了一個令許大郡主差點再次暈過去的舉動,她居然湊上去在許瑛瑩嬌豔的紅唇邊親了一口。
咣當——郎曄手上的水盆直接掉地。
許瑛瑩一個翻身滾到床內側,如同按了彈簧般跳起來站到了床上:“你乾什麼!!”
翟婉言滿臉的調笑:“嘿嘿,看你漂亮,沒忍住。”
許瑛瑩看著門口呆若木雞的郎曄羞憤異常,拚了命地用衣袖擦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