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眼神兒,散修怎麼了,散修吃你家靈米了,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散修,剛才若不是我這個臭散修,你就在下麵等死吧。”什麼人呀,不愧是能和虎衛軍勾結的人,良心這玩意都團吧團吧吞了。
“怎會,能得美人相救,榮幸之至。”颯然一笑,疏冷的氣質一下子就散了。
鬼見愁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眼神古怪,自以為很帥氣,這人都不看看自己渾身還濕著嗎,就算身高腿長,現在衣服貼身上也顯得狼狽至極,還笑,笑個屁啊,估計是麵具戴久了,他自己也忘記了,除了倆眼珠子什麼都沒漏出來。
從頭到腳,把自己裹的比貞潔烈女還嚴實,果然是乾黑活的,不過反過來看,死的這些人還不一定就是壞的一方,還好先前撿屍了,回頭好好搜搜儲物袋,等過去風頭,就查查那七人都是什麼人,為何追殺貔貅,不就能倒推出來了嗎。
隨後斂去眼中深思,嫌棄道:“少惡心人,彆以為你笑一笑就能抵消欠債,在老娘眼裡,沒有什麼人能比得過靈石,就算賣笑的也不行。”
貔貅剛緩下來的表情立刻又變得冷冽異常,瞳孔漆黑,顯得幽深莫測,將他比做賣笑的,粗魯的散修,他自有他的傲氣,頓時疏離冷淡回歸。
嗤笑一聲,鬼見愁也亮出手心兒裡的水.雷珠:“勸你識趣點,彆整的好像是老娘欠了你的,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離開宗門多年,太久沒和正常人相處過了,現在的小丫頭都這般難纏嗎?
“欠條上有我的血跡,很容易便能尋到我,我現在就先付你點利息。”冷淡轉身去打掃戰場,欠錢的難免底氣不足,先用戰利品堵上那張刀子嘴。
但這一轉身,貔貅身上的淡定就消散了,一個一個檢查過去,儲物袋全都不見了,哈,小丫頭貪了他的戰利品,竟還問他收十萬中品靈石,心夠黑。
他直接氣笑了:“丫頭,你既已收了我的戰利品,還要那麼高的救命錢,是不是太貪了?”靈力不在,但金丹修士的氣勢還是足足的。
但這種事她怎麼可能認,鬼見愁一臉‘你這個人怎麼能平白汙蔑人’的表情,倒打一耙:“我拿那你的戰利品!開什麼玩笑,老娘現在就可以對天發誓,你的東西要是在我手上,我給你十萬上品靈石,賭嗎?”說完挑釁回瞪。
東西當然不在她手上,在老大那裡,就算是搜身她也不帶怕的。
貔貅懷疑的上下掃視鬼見愁周身,隻腰間掛著一個儲物袋,袖口不是寬大的款式,藏不住東西,懷裡也沒有凸出來,難道真是他誤會了她了,若不是她拿的,來的人又是誰,還是說第二波追殺已經到了。
必須儘快離開此地,他目前傷勢未愈,鬼見愁是他唯一的指望,貔貅非常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垂下的眼皮再抬起時,眼睛裡已經裝滿愧疚和歉意:“抱歉,是我誤解你了,事後再添一千塊中品靈石的賠禮,鬼道友可還滿意。”債多了不愁,反正已經欠了那麼多,不妨再多欠點。
鬼見愁心裡鬆了口氣,麵上臉不紅心不跳,看起來一點也不心虛:“像我這麼大度的人還不好好珍惜,你竟然還懷疑自己的救命恩人,換了彆人早就出手了,算了,放你一馬,我是看在靈石的份上,可不是看你的麵子上。”嘴這麼嚴,不可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既然如此,那就先晾著,等你哪天回老巢的時候給我做個向導,然後就轉身走人。
一看鬼見愁又要走了,貔貅連忙喊住人:“一百中品靈石,帶我到木陀城。”
“那不行,我才來幾天,還沒玩兒夠呢,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不能讓他覺得兩人是順路。
貔貅語塞咬牙:“再加兩百,麻煩仙子跑一趟,我傷勢嚴重,隨時都有死掉的可能,人死了,靈石可就沒了,仙子不在意我的生死,就真忍心十萬一千四百塊中品靈石還沒到手就飛了嗎?”
鬼見愁立馬一臉被戳中死穴的表情,仿佛真眼睜睜看著十萬一千四百塊中品靈石蒸發掉了,噘著嘴不情不願妥協:“我是看在幫人幫到底的份上跑這一趟腿的,可不是見錢眼開。”
貔貅心裡鬆了口氣,幸虧這丫頭心眼兒少,心也軟,好騙。
但笑容剛維持了兩秒,一條鞭子就纏上他的腰,嗖的一下,被鬼見愁吊著風馳電掣般飛馳,一時間風度全無。
想到屍體還未處理,貔貅剛要提醒鬼見愁處理屍體,就見七張火球符落到七具屍身上,倏忽間就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雖說做事毫無章法,但看的出來確實不像世家子弟那般周全,很可能就是散修,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散修,與追殺他的人應該也沒什麼關聯。
一路無話,鬼見愁埋頭趕路,她已經因為貔貅的原因耽誤很多時間了,貔貅也在抓緊時間恢複傷勢,儘管鬼見愁給的回春丹於他作用不大,但有總比沒有強,恢複一點是一點。
一個時辰後,鬼見愁放下人,鬆開鞭子走人,朝著與城門相反的方向,她知道貔貅肯定還會叫住她的。
三,二,
“等下。”貔貅反應迅速叫住人,他是瘟疫嗎?這姑娘怎麼又要跑,她跑了,他還怎麼進城,進不了城門,還怎麼療傷,怎麼坐傳送陣。
鬼見愁眉頭皺的死緊,臉上的不耐煩快要控製不住了,沒好氣道:“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