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六十三挖(1 / 2)

寥寥幾片薄薄的雲絮掛在如水洗的藍汪汪的天幕上,慢悠悠的步態,讓冰氤一直緊繃著的肩膀也跟著輕鬆了幾分,繼位典禮在各大宗門的見證下完美結束,至此,她也算是在焚炎界域站住了腳,日後行事也更加方便了。

至於冰瀾,雖然時常看她不順眼,不過矛盾點利用好了,也一樣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走出船艙的渡繁遠遠就瞧見冰氤站在樓船甲板上眺望,天洗藍的衣裙看起來少了三分威嚴,多了一分輕鬆、一分率性,還有一抹算計,白玉似的手指在欄杆上點啊點啊,那頻率像極了某些人算計人的時候的動作,找不到一絲屬於水施主的痕跡。

“渡繁佛子喜歡在暗處觀察人?”冰氤轉過身來,挑著眉舒展開雙臂,大大方方地向渡繁展示自己,冰藍色的眸子因這份率性而柔和了那份冷淡,疏離感一下子就散掉了,距離拉近了很多。

渡繁垂眸一笑,是自己的行為不妥,有失君子所為,遂邁步上前,眼含歉意:“是貧僧失禮了,不若罰貧僧為氤皇煮茶一杯致歉。”

這和尚竟還有這麼主動的時候,墨色的眸子深邃而又顯得真誠,讓人看不出算計,不過任你試探,體內的冰原血脈足以讓她立於不敗之地。

“可。”無可無不可地應下。

走了兩步,卻發現要煮茶的人沒有跟來,轉身疑惑地望著那身白金色的袈裟,好看是真好看,可就是太端莊、太神聖了,不若初見時的那身紅色紗衣,讓人有種想一層層剝掉的衝動。

望著走在前方的氤皇,渡繁心裡也生出了疑惑:麵容相似,身形也相似,此刻的近距離接觸不得不讓他心裡生疑,有種氤皇與水施主是雙胞胎的荒謬念頭。

但一個出生於凡人村落,一個是冰原的皇,冰原的皇族一脈也沒聽說過哪一代是雙生子,一直都是單脈相傳。

看到冰氤回身,渡繁暫時收回自己發散的思維,搶先問道:“氤皇知道貧僧的禪房?”

嘿,這話兒問的,好像她對他有企圖似的,明明是這個和尚不老實,明明是他自己在探究她,卻搶先發問,倒打一耙,心思不純粹呀,和尚。

冰氤當即勾唇笑的像個紈絝,邁步退回渡繁身側,趁和尚不解她為何返回來時,纖纖素手快如閃電般勾住渡繁的下巴,在他龜裂的表情中回道:“那是自然,典禮那天本皇便瞧見你了,身如明月,不染塵埃,勾的本皇的凡心為你神魂顛倒。”

感受到那份滑嫩,冰氤沒忍住手指摩挲了兩下,冰冰涼涼的,摸起來很舒服,近看幾乎看不見毛孔,果然,修仙界中的人就沒有皮膚不好的。

從未被人如此冒犯過的渡繁一時間呆愣當場,看到冰氤眼睛裡的讚賞,好似在說手感不錯。腦子裡見鬼的回想起他把水施主拉出坑底時的畫麵,紅色的腰帶含在傷痕累累的人嘴裡,沁了血的腰帶紅的豔豔,與那張沒有血色的菱唇形成了鮮明的衝擊,大拇指在小巧的下巴上劃過的觸感,衝的他心跳有些亂了。

但這紈絝調戲良家男子的畫麵,嚇壞了剛從渡繁師傅禪房裡出來的冰箬長老,結結巴巴阻攔。

“皇…皇,你,您不可如此,如此調,戲弄渡繁佛子。”牙齒差點咬到舌頭,還摸上手了,動作這麼絲滑,不會是傳自冰瑩吧

麵上扭曲了一瞬,冰箬老臉通紅,她們倆還在人家樓船上呀!

她哪能想到自己一出菩提寺方丈的禪房,就碰上這麼炸裂的一麵,她那個人事不懂的天真娃娃呢?

到底是老祖宗教的?還是那幾個世家臭小子乾的?

心中暗道彆叫她知道是哪個混蛋教壞了皇,好的不教,竟教她調戲人!看她回去不剝了那混蛋的皮。

上前一步,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瞪了一眼冰氤,握住那隻肥爪給按下去,還捏著人家下巴不放,沒見人家的師傅正看著呢!

當初給你送了兩排各色美男,你愣是一個沒看上,我還當你真的清心寡欲,誰成想你不是沒開竅,你是竅開大了,偏偏對個需要守身如玉的和尚下手了,這讓她怎麼找補呀。

“哈…哈…哈哈。”冰箬長老對慧信大師尬笑兩聲,豪言壯語被人家聽了個正著,這讓她怎麼狡辯啊,“那個,我們皇平時不這樣,她自小忙於修煉,沒接觸過男子,所以男人、女人在她眼裡都一個樣,沒什麼區彆,沒什麼區彆。”

沒了那份獨屬於女兒家的柔嫩,渡繁死機的大腦終於降溫重啟了,現在回想起這一切發生的根由在他問的那句話,是他問的那句話讓人誤會了。

“是貧僧的錯,方才貧僧言語上冒犯了氤皇,氤皇這才與貧僧開了個玩笑。”渡繁鎮定道,但不難發現他臉上的紅暈雖然壓下去了,但耳朵依舊紅的快要冒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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