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人散了個乾淨。
霍疏端著盤子笑著遞到了正發呆的閔燈麵前。
在他鼻子下晃了晃。
“嘗嘗。”霍疏說。
閔燈接過盤子,又看了一眼霍疏。突然找到了領班說的那種讓人想撲上去的感覺。
他覺得奇怪。
霍疏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偶然間闖進來的……一個不一樣的人。
跟他所有接觸過的人都不一樣。
霍疏就像是在發光的一團火,把他從黑暗的角落吸引了出來。
可是,這種感覺又不僅僅是好奇。
閔燈想了半天想不通。盯著盤中擺盤精美的食物,眨了眨眼睛。
或許,他僅僅隻是想嘗嘗霍疏的蛋糕是什麼味道的。
霍疏看著他發呆,笑了笑回身去整理了。
閔燈端著盤子隨便找個桌子坐下來繼續想著。
章丘臉色不好的湊了過來,斜眼閔燈,“我怎麼覺得你倆不一般?你倆到底什麼關係?”
“二般關係?”閔燈說。
章丘:“……”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閔燈吃完了盤子裡的東西。
“好吃嗎?”章丘裝作無意的問了一句。
“我想去醫院。”閔燈輕聲說。
“……什麼?”章丘僵住了。
閔燈有多懼怕,有多抗拒醫院沒人比他更清楚。
他長了閔燈七歲,他媽把閔燈拎回家,基本都是他帶著。去醫院這事兒閔燈絕對不可能主動提起。閔燈在醫院呆了足足四年,誰提出去醫院,閔燈都不會提出。
章丘不願意把這個去醫院的理由往深裡想。更不願意往霍疏這個人身上想。
“治腦子?”章丘故作淡定。
“治舌頭。”閔燈說。表情堅定又認真。
章丘卻傻了眼。這他媽分分鐘上演的是倔強少年漫漫治病追夫路啊。
這他娘的跟昨天晚上他看的總裁再愛我一次有什麼區彆?
不行。
章丘越想越覺得可怕,他看的書不多。但是也知道總裁的都是冷心冷肺,動輒要挖腎給白月光的人。
他沉重想了半天,終於覺得是時候扛上惡毒女配的戲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