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大清早的209宿舍,突然被人拍門,等下鋪的陳四海開門之後,李淮生、楊玉民帶著幾個孤軍文學社的人,怒氣哼哼的闖了進來。
“李野、李野,你還睡,你給我起來.誒誒,放手放手。”
李淮生伸手就去掀李野的被子,卻被剛剛醒來的李野下意識的擒住了手腕。
李野聽到李淮生吃疼呼喊,才趕忙撤了力道,搖晃著宿醉的腦袋,裹著被子坐了起來。
昨天晚上他被於連生和商常春給拉了過去,然後被一群79級的學生熱情圍繞,說著說著就有人把酒拿出來了,
那一通酒喝的生平頭一回腿腳發軟。
“老李,你這大清早的過來搞什麼?我半夜三點才睡。”
“你還好意思說?”
李淮生揉著自己的手腕,氣哼哼的道:“你來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莫談國事?”
“莫談國事,是話劇茶館裡的一句台詞,你這都不懂還搞個嘚兒的文學啊?”
“你還跟我們打迷糊眼是吧?”
楊玉民從後麵過來,抓住李野的被子角,笑罵著道:“我們平時跟你討論點兒時事,你小子就莫談國事、莫談國事,娘們唧唧的一點都不爽利,
那你告訴我,昨天晚上你都乾了什麼?嗯?要不是邊靜靜告訴我們,我們還不知道你有那麼大的口氣呢!好家夥,敢在張先生麵前吹大氣,能耐啊!”
“就是,感情你不是不喜歡談國事,是不跟我們談國事啊?你這是瞧不起人啊!怎麼滴,嫌我們檔次不夠是吧?”
李野這才明白,李淮生、楊玉民為啥大清早的過來拍門,原來是為了這點事斤斤計較。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昨天晚上是被逼的,你們是不知道當時的場麵”
“我們就是不知道當時的場麵,所以才來找你給我們說說的,趕緊起來跟我們走,大家都等著你呢!”
“我這.好吧好吧!”
李野實在拗不過李淮生等人,隻好穿上衣服,打著哈欠跟他們下樓。
下樓的時候,李淮生才注意到李野的臉色發白,喘息之間隱隱有酒氣散發。
他不由的問:“你昨天是喝了多少啊?”
李野不掉麵子的道:“沒喝多少,主要是酒太次,上頭。”
楊玉民笑問:“你跟誰喝的?”
李野仔細想了想,道:“於連生、商常春、尹秀容.太多,記不起來了。”
李淮生和楊玉民愣了一下,然後道:“你這是跟79級那幫拿著工資來上學的混到一起了?”
“拿著工資來上學?什麼意思?”
“嗨,你這喝了一晚上的酒,連這都不知道,”
李淮生一邊走,一邊給李野解釋道:“於連生在考上京大之前,是煤礦的工段長,商常春更厲害,來京大之前已經是科長了,
結果他們來上學之後,原單位還照常給他們發工資,手頭闊綽,處事自然就敞亮,在79級人緣非常好”
李野挺意外的道:“這麼厲害的嗎?”
“這算啥?”李淮生不以為然的道:“你是沒見過77、78級的那些人,什麼副處、大隊一把手大把大把。”
“就這麼說吧!如果沒點真能耐,都不敢參選班乾部,普通D員想當個小組長,都得跟彆人競爭。”
我滴個乖乖。
李野多少有些慶幸,自己是82年考過來的,避開了77、78年的那些妖孽。
就昨天晚上跟於連生他們暢談的時候,那感覺就跟班裡甄蓉蓉等人完全不一樣。
他們有基層工作經驗、智商情商都不低、又在京大補充了文化、眼界,說是五邊形戰士都不算過分。
有這種人才,不斷的投入到種花家的建設中去,也怪不得這個古老帝國,會持續幾十年的快速發展、騰飛。
李野被李淮生、楊玉民拉到了孤軍文學社的活動室,一進門,李野就恍然驚訝了一下。
文學社的其他人全都到了,甚至還有不少從未見過的麵孔。
李野感受著眾人的集體矚目,不由的笑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呀?”
“什麼情況,你出名了的情況。”
李淮生把李野摁到一張椅子上,然後所有人都拖著椅子圍了過來,把李野團團圍在中央。
“快跟我們說說,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對對,我們聽說,是那個留學生先惹惱了張先生,然後李野你把他給罵哭了。”
“李野,你昨天說,我們一直在牌桌上,那麼我們真的這麼強嗎?”
李野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年頭,大家隻是因為一場體育比賽的勝利,都會熱血沸騰的衝出校園,在大街上肆意的釋放自己的喜悅。
同學們太感性是一方麵,另外在發達國家的意識衝擊之下,大家非常需要一些證據,來增強自己的民族自信心。
“我昨天晚上其實沒發表多少意見,其中主要的也就一條吧!”
李野很堅定的道:“彆人小瞧了我們不要緊,但我們一定,不要小瞧了自己。”
“如果從一些小的方麵來講,我們可能是落後的,比如我們的民用科技,遠遠落後於小日子,我們的人均生活水平,遠遠落後於很多發達國家,”
“但是這
不妨礙我們是一個無可爭議的地域性強國。”
李野笑著道:“其實大家隻要仔細的研究一下近幾十年的曆史,就知道在東亞這塊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