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渝癟了癟嘴,說道:“我爸雖然看著脾氣衝,但可心疼我媽了,所以在家裡我媽說了算沒問題,但我哥這人心裡可不吃委屈,這以後要是鬨彆扭”
“小渝你真棒,現在我們來做一個最基本的練習,你先加一點油門,然後輕踩刹車,不斷的交替,形成肌肉記憶.”
李野知道新手上路的弊病,肌肉太過緊張,肩膀和小腿最容易發酸,揉一下特彆舒服。
“走,過去見識見識,你要是不喜歡,就少說話,咱們打個招呼就走。”
不過既然文樂渝想學開車,那李野就必須要把教練的擔子給挑起來。
“當然
沒有,”文樂渝得意的道:“我坐在椅子上練了很久的,我最多半年就能熟練駕駛,”
文樂渝無奈的點點頭,忽然又對李野道:“你放心,我不會變得跟她那樣厲害的,咱家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
文樂渝微微轉身,一邊讓李野給她揉肩膀,一邊嘻嘻的道:“我要儘快學會開車,那樣的話等我們以後去清水過年,回京城的時候我就能幫你開一半的路程了。”
李野掏出了手帕,而文樂渝也默契的把小腦袋湊了過來,讓李野幫她擦去了額頭的汗水。
“怎麼不摁了?就幾下呀?”
“怎麼會?文叔叔現在吃苦頭了嗎?你這話要是讓你媽知道,還不打你的屁股?”
文國華比文樂渝大四歲半,今年二十七,那麼這個潘小瑛就是二十五,去年就是正科,就是在八十年代初這個特殊年代都非常快了。
【這個女人,是個混體製的天才。】
文樂渝低聲道:“聽說她在工作方麵很厲害,比我哥還小兩歲,但去年就是正科了。”
文樂渝乖乖的開始挪車,磨磨蹭蹭一分多鐘,終於把車停的板板正正,自己看著都舒服。
“小渝你彆那樣拿球,等我喊個人過來給咱們講解一下,我也是第二次來玩兒,一點都不會打,咱們隨便打打,挨到飯點兒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潘小瑛隻用了幾分鐘,就化解了跟李野和文樂渝第一次見麵的“陌生感”,
但是李野又能很清晰的感覺出來,潘小瑛這不是一般的“自來熟”,也不是那種很強的“親和力”,而是一種段位更高的與人交流方式。
潘小瑛跟李野說的幾句話看似熱絡,但又恰到好處的保持了距離,而在教文樂渝打球的時候,又不著痕跡的調整了語氣和態度。
這玩意兒以前就是一種迷信,隻是後來被發展成了跟斯諾克,高爾夫,網球一樣的“貴族運動”。
保齡球最早開始於公元3世紀的歐羅巴。天主教徒在教堂走廊裡安放木柱,用石頭滾地擊之。
文樂渝領著李野走了過去,還不忘提醒李野“她要讓你感到不爽咱掉頭就走,不慣著她。”
“下麵下麵,對對對,誒呦嘶~~”
一個願意分擔的妻子,是一個男人生命中最幸運的邂逅。
李野的手上一鬆,愣了一下。
李野不由的想起了上輩子看到的一個視頻,丈夫駕車近千公裡去嶽母家過年,老婆上車之後吃零食、睡覺、刷手機,全程十幾個小時,沒有幫助老公開一會兒的意識。
潘小瑛沒有讓李野感覺出她是個二代,但也絕對沒讓李野感覺她是個普通人。
她都沒有考慮過“今年在我家,明年在你家”的打算,而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分擔,減輕丈夫的疲累。
李野緩緩的搖搖頭:“這種事情彆人幫不上忙的,你彆瞎操心了。”
“小渝你天賦很好,但也不要覺得厭煩,隻要能夠清晰的分清楚油門和刹車,就不算是新司機了”
李野抽了個空檔,低聲的問文樂渝:“小渝,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你媽的影子,你媽不會是照著自己,給你找了這個嫂子吧?”
隻不過到了東城酒店之後,文樂渝犯了新司機的通病,停車熄火把車一撂就要走,哪裡管橫了幾個車位,占了多大地方?
“小渝你再堅持一下,咱們再往左挪個半米,開車看技術、停車看人品,人家看你把車停的又順溜又板正,就知道你是老司機.”
“你就是那個七寸刀鋒吧?當初那本《烽火逃兵》可害得我好苦啊!我是看完了前麵的,就想著後麵的,我爺爺還逼著我給你寫意改情節,結果你不改,我爺爺就怨我沒用”
文樂渝頓了頓又道:“聽我媽說,她這個正科家裡沒使勁兒,全是自己的本事。”
而文樂渝現在還沒結婚呢!已經把目光放的長遠,知道體貼自己的男人了。
李野仔細瞅了兩眼,低聲道:“你說她很厲害?沒看出來呀!看看你哥,笑的多歡?”
“.”
李野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小渝,你跟她不一樣的,你就是再變,也跟她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