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野說讓自己去翻馬哲,李大勇不解的道:“那麼厚一本書我怎麼找答案?哥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嗎?”
李野板著臉道:“我也在找答案呢!跟你說不明白,咱們還是先乾正事兒,趕緊給我拿資料去。”
“你不明白才怪了呢!你比那些算卦的大師算的都準。”
李大勇嘟嘟囔囔的走了。
兩個人當年也是一根煙卷分著抽的兄弟,所以李大勇不理解李野為什麼要瞞著他。
但其實吧!李野真的沒有完全弄明白,因為內地的情況太特殊了,不能完全從經濟學的角度來推論解釋。
而且彆說李野了,就是幾十年後,那個被人調侃已經快要退化成財經專欄作家的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都弄不明白。
那位大佬公然發帖,說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種花家為啥明明都已經生產過剩了,卻還在繼續投資擴大產能,而不是減產維護世界和平,發錢刺激消費?
他問出這個問題,隻能說明他不了解種花家的曆史。
一個人很難理解他沒有經曆過的東西,種花家曆史上就從來沒有經曆過生產過剩,反而總是因為生產力不足,而造成周期性的社會危機,從而引發改朝換代。
所以不管西方人怎麼灌輸他們那套思想,一個傳統的種花人是很難真正理解生產過剩這個概念的。
而當種花家又接受了大胡子老馬的思想之後,這個生產過剩就更加不可理解了。
計劃經濟+生產過剩=gong產主義初級階段,這個邏輯,李野上輩子就在課堂上聽老師提起過,
“什麼時候世界上的物資極大的豐富了,咱們的目標就快實現了。”
隻不過李野記得,那時候老師是笑著說的,而且所有的同學聽了之後也都哈哈大笑。
畢竟班上最有錢的同學,也不敢浪費一粒糧食,不敢嫌棄肥肉不好吃,一支鋼筆用禿了還要傳給弟弟妹妹。
大家根本想不到,幾十年後的奶茶竟然有幾十種口味兒,味道不對就喝半杯扔半杯這種事。
而海外的經濟學界總結經驗發現,蘇俄最鼎盛的時候,也沒有完全生產過剩過,所以他們也沒有走通上麵那個邏輯。
總之,生產過剩的燈塔國沒有計劃經濟指導,有計劃經濟指導的蘇俄沒有生產過剩。
而當幾十年後,又有計劃經濟又有生產過剩的東大走的是不是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呢?
如果走通了,大家是不是都來學一學哦?
所以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你讓李野怎麼說得明白?
李野他就是一個掛逼,又不是牛逼的好不啦?
。。。。。。。。。
李大勇拿著一份資料走了過來,交給了李野。
“哥,這是我們按照你提供的信息和要求,編排出來的技術要求,我們還詢問了國內所有的機械廠,都表示生產不出這種精度的產品來,咱們的紡織廠是要全部使用進口設備嗎?”
李野隨便翻看了一下,問道:“這你不用管,你隻要確定以我給伱提供的加工設備和條件,做不到這種技術要求對吧?”
“肯定做不到,”李大勇道:“趙教授幫我們看過了,說想要達到這種技術要求,你提供的那套生產設備必須要再次升級,
但這種產品就是在海外也屬於高端產品,想要進口的話價格肯定低不了,咱們給外國人送錢,不合算呀!”
“合算不合算,還得看怎麼玩兒。”
李野笑了笑,把產品技術要求收了起來。
李大勇看了看李野,有些落寞的道:“哥,我知道我們的產品跟海外產品有差距,但你能不能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你相信我們,我們自己攻關,把現有的紡織設備再改進一下,保證滿足生產要求”
“.”
李野這才發現了李大勇的不對,不禁笑著道:“我什麼時候說不用你的設備了?你不是一直在技術攻關嗎?不要停,到時候一定用你的。”
從去年開始,李野就跟自己的幾個“股東”商量,要投資服裝行業的上遊行業——紡織業。
靳鵬和郝健當然是不會反對的,雖然紡織業的投資要比服裝廠大很多,但現在鵬城七廠的利潤源源不斷,賬上趴著一大筆閒錢,銀行還追在屁股後麵“求貸款”。
而老家縣裡的人,也一直跟郝健等人拉關係,希望他們能夠報效桑梓,帶著廣大的清水人脫貧致富。
你說在這種天時、地利、人和樣樣具備的條件下,不多元化發展都好像對不起老天爺的安排了。
而李大勇對於這個決定,那更是拍著胸脯的支持,因為昌北機械公司從去年開始,也開始了紡織機械的攻關研究。
當時兄弟幾個說好了,隻要昌北的紡織機能用,那必須要肥水不流外人田。
要知道昌北機械公司,郝健和靳鵬可沒份子哦!這是大家夥在給李大勇這個小兄弟捧場呢!
但是在幾天之前,李野忽然按照中村株式會社的生產能力,讓李大勇提出一個對方“力所不及”的產品技術標準。
這一下子就把李大勇給搞蒙了,他認為郝健等人這是要“親兄弟明算賬”,嫌棄自己的產品不夠好,紡織廠要選用進口設備了。
可問題是,這會兒國內的紡織機械,確實落後日韓的同類產品。
今年李大勇都跟裴文慧去日笨考察過,自己心裡非常清楚
,內地的紡織機械落後日韓很多。
所以李大勇也沒辦法,坑誰也不能坑自己兄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