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蔣春燕把李野誤認為是自己新找的“對象”,葛倩立刻惱怒的道:“這是我們廠的李副廠長,蔣春燕你在胡說些什麼?”
“誒呦,有這麼年輕的副廠長嗎?”
蔣春燕好笑的看著李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都像個電影演員,不像個什麼副廠長。
李野冷冷的瞥了蔣春燕一眼,然後道:“你不相信我不要緊,我們另一位陸廠長已經去報公安了,
我到底是不是騙子,一會兒公安來了,你可以找他們進行求證。”
蔣春燕看李野的神色,心裡終於泛起了嘀咕,但還是嘴上不饒人的道:“你就算是副廠長又怎麼樣,這裡是軋鋼廠的宿舍區,你管得著嗎?”
李野輕輕的一笑,道:“我當然管不著你們,所以才讓公安來管啊!”
廖敏傑皺了皺眉,站到了李野麵前:“我們不需要什麼公安來管,你如果看不下去,現在帶著葛倩走就行了,彆給自己找事兒。”
“那可不行,報假警是犯法的,左右不耽誤多大會兒,我等等就行,你要是覺得我站你家院子裡礙眼,那我就到外麵站站。”
李野才不跟廖敏傑這種人多費嘴舌呢!抬腳就到了院子外麵,而葛倩也拉著兩個孩子跟在後麵。
“乾什麼乾什麼?我們自家的孩子用的著你們管嗎?把孩子留下,趕緊滾蛋!”
看到兩個孩子跟著小姨要走,廖敏傑頓時不願意了,伸手就來扯孩子。
葛倩哪裡願意,當下又要開始撕扯。
李野回過頭來,輕輕的一扒拉,就把廖敏傑給扒拉了個趔趄。
“我們確實管不著,但公安是管得著的,要不乾嘛費心麻煩人家呢?”
廖敏傑打了個趔趄,心裡頓時來了火氣,但他的火氣剛剛起來,就不自覺的滅了。
因為李野摁住了他的肩膀,就好似一座山壓在了他的身上。
軋鋼廠的男人可不是軟蛋,個個都覺得自己是一頭蠻牛,但這會兒廖敏傑感覺自己麵對的卻是一頭大象。
“公安也管不著,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你們算老幾?”
“公安管不著?”
李野冷冷的一笑,鬆開了廖敏傑的肩膀,伸手就把廖曉紅拉了過來。
“待會兒你給公安看看她這頭發,問問他們管不管的著?待會兒你給公安看看她這胳膊,問問人家到底算老幾?”
李野扒拉開了廖曉紅的頭發,露出了血殷殷的頭皮,擼起了她的兩隻袖子,露出了她手臂上的淤青。
而且這還沒完,李野又把弟弟廖曉凱拉過來,伸手就褪下了他的褲子,露出了青紫的屁股。
“你就不怕打壞了他的腿,讓他變成瘸子嗎?你到底是不是他親爹?”
“.”
“誒呦,這兩口子竟然下了這麼狠的手啊!這孩子到底受了多少罪.”
“踏馬的整天說自己又當爹又當娘的辛苦,這娶了個後娘進來,是要把孩子給折騰死啊!”
幾個上了年紀的街坊鄰居,看到兩個孩子衣服下麵的傷痕,頓時就憤怒了。
老京城人的嘴巴也毒,對著廖敏傑兩口子就開始噴。
蔣春燕看到犯了眾怒,也衝過來幫丈夫:“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你們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兒?”
李野冷冷的道:“你說的那種清官,是舊社會的清官,要擱八十年前,你把自己兒子宰了都沒人管,但是現在.”
“頭皮出血,軟組織挫傷,我有點分不清屬於輕微傷還是輕傷,如果是輕微傷,那就是拘留十五天到六個月,”
“如果是輕傷,那就是六個月以上、三年以下了,放心,保證不會判你四年,但也絕對不會判你五個月”
“.”
周圍頓時安靜了。
雖然街坊鄰居看到兩口子打孩子覺得憤怒,但真的沒往拘留和判刑那方麵想。
剛才被蔣春燕懟的難受的喬老頭樂了。
“嘿嘿,等公安來了看看吧!要是真拘留真判刑,可就有的受嘍!”
“判刑不判刑的先不說,起碼要讓他們兩口子知道厲害,這麼小的孩子,怎麼下得去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