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非魚手腕翻轉,收回缺劍,得意一笑。
還沒等利刃歸鞘,李念兒便向翟流雲遞了個眼神。
翟流雲眯了眯眼,翻身拾起不遠處的斧子,當頭砍過來。
莊非魚劍收到一半突然停住,一個側身,先躲過他的攻勢,隨後左手一按劍柄,彈出殘刀,刀刃直抵翟流雲後腹腰子。
翟流雲雙臂舉斧,懸在空中。感受到後腰涼意後,一鬆手腕,斧頭直直落到草地上,發出兩聲鈍響。
他麵容扭曲,舉高雙手,連聲投降。
莊非魚沒有理會,視線越過他,直直落到三米開外的李念兒身上。
“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
李念兒柔聲細語,婉轉好似撒嬌。
她這個人越是興奮,語氣越是柔婉。
莊非魚死死盯著她,看她俯身低頭,慢條斯理打開銀白小箱。
臉頰的發絲晃啊晃,晃到微垂的右眼上。
莊非魚趁此機會,踩住翟流雲的靴子向上一跳,一手殘刀,一手缺劍,如沙鷗般俯衝,猛撲向李念兒。
李念兒安安靜靜蹲在那裡,挑出一柄銀色小傘。
她輕輕地、隨意地打開這個“玩具”,鐺的一聲,傘尖擋住莊非魚的劍尖。
莊非魚用力一進,小傘卻紋絲不動。
她右手缺劍受阻,左手殘刀卻未停下,刀刃直插李念兒右眼。
李念兒用銀傘抵著劍尖,手臂向上斜舉,用莊非魚的劍,擋住莊非魚的刀。
莊非魚調轉殘刀方向,向左一揮,李念兒向左一擋;向右一揮,李念兒向右一擋。
最後向前一壓,左刀橫抵、右劍斜倚莊非魚的脖頸。
兩人對視許久,莊非魚長呼一口氣,泄氣道:
“我認輸。”
李念兒微微一笑,合上小傘,莊非魚收回刀劍,劍尖已然磕碰缺口。
晃了晃酸麻的手臂,她感歎道:
“念兒不愧是念兒,我還以為自個兒練了這麼久,至少也能擋你三招呢。”
李念兒用小傘輕敲莊非魚的手背,訓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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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平時不注意打熬筋骨,隻想著以巧取勝。可習武一道,力、巧、勁、思缺一不可。尤其是我們這行當,半分都不能偷懶,差一寸,便是生死之隔。”
莊非魚眨巴眼睛聽著,右手酸痛到顫抖。
李念兒見了,立刻捧起她的手臂,輕輕打圈揉捏,活血化瘀。
蘇巧巧和翟流雲立馬圍過來,嘖嘖稱奇。
李念兒的厲害他們早就領教過了,可莊非魚這個學渣竟然能彎道超車?
“你這掉個崖,怎麼還有奇遇了?”蘇巧巧湊上來震驚問。
“那當然,我可是拜了武林盟主為師的。”莊非魚開始給她炫耀。
蘇巧巧大為震撼,喃喃自語道:
“掉崖奇遇,遇見太子……難道你才是女主?”
蘇巧巧也是穿越過來的。隻是她沒穿到星際,而是直接穿進遊戲裡。
莊非魚剛來除魔司應聘時,無意間比了一個“OK”的手勢,被她一眼認出來了。
兩個穿越者成功彙合。
莊非魚學的理工科,蘇巧巧則是文科——漢語言文學,在古代背景下格外有優勢。
平時寫呈文,莊非魚都是跪求她幫忙修改的。
以往蘇巧巧公文寫作、為人處世、武術功夫樣樣比她強,現在總算能掰回一局了。
莊非魚抽回胳膊,活動活動手腕,招呼眾人:
“走,我們去吃飯。”
聽到這話,郗名偉連忙從角落竄出來,大喊一聲:
“我請客!”
幾人說說笑笑出門,薛參事拉著張驢臉站在門外,老遠盯著。
等他們剛踏出門,就飛速跑過來,拿起本子斥責幾人:
“上班早退,毫無紀律,每人扣100文!”
“我也要扣嗎?”郗名偉睜大豆豆眼,指著自己問。
“您當然不用,您是上官。”薛參事奉承道。
郗名偉點了點頭,在懷裡掏啊掏,掏出一錠金子,告訴薛參事:
“她們的考勤記我賬上。”
“得嘞。”薛參事接過金子,滿臉堆笑道:“您幾位玩得開心。”
說罷一溜煙跑了。
“他跑那麼快做什麼?”莊非魚納悶問。
“坑了錢當然跑的快。”李念兒恨鐵不成鋼地戳戳郗名偉,道:
“考勤是薛參事這種文官才有的,我們斥候部以辦案論,隻看點卯,哪有考勤?”
“以前點卯都不算的。因斥候多在外探案,十天半個月回不了衙門,回來後自由行動是默認的補償。”
蘇巧巧恨恨道:
“薛參事來後,非讓我們隨文官點卯,工資一分沒漲,還多了許多文書工作。”
“這樣的長官慣會刁難人。”
翟流雲沒好氣道,
“咱們出外勤可不分白天黑夜。像小魚,一臥底就是三個月,冒著生命危險去的。若算考勤,難道她天一黑就跑回家,說自己下班了嗎?”
莊非魚一會兒看這個,一會兒看哪個。
她沒經曆過大家口中“以前”的生活,一來就有點卯,所以沒什麼實感。
但說到臥底,她突然警醒,問李念兒:
“我這幾個月失蹤的工資算不算?”
“算,怎麼能不算?”
李念兒轉頭望著郗名偉,和善問他:
“郗司正覺得呢?”
郗名偉立刻端直身體,斬釘截鐵道:
“必須算!誰不給你算,我自己掏錢也要給你補上。”
莊非魚心情一下子燦爛起來。
又要多一筆小錢錢。
她看著郗名偉,調侃道:
“我們這裡頭,好像就偉哥是文官吧,文官算考勤的話……”
“扣錢!”
“必須扣錢!”
幾人亂作一團去抓郗名偉,郗名偉大叫著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