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事,我便放心了。”北山鄢朝她伸手,“你明日還要上值,要不要隨我回去?”
“不了,明天我爸和我哥會送我去除魔司。”莊非魚捧著燭台,一步步走過去,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輕聲說:
“我找到家人了。”
北山鄢眸光一變,屈身扶起莊父道:
“在下一時心急,衝撞貴府,明日再來賠禮。”
莊父惶恐起身,連聲道“不敢當”。
北山鄢隨後移開目光,對莊非魚笑道:
“明天我再來接你。”
莊非魚小聲答他:“明天再說。”
她環顧四周,看見院子裡站滿東宮仆從和黑甲衛,心想不就一晚上沒回去嘛?何必興師動眾,搞這麼大排場。
她連忙催促北山鄢離開。
黑甲衛撤離後,莊父迅速關上門,盯著莊非魚,忐忑道:
“小魚,太子殿下為什麼會找你?”
莊非魚沉思一下,道: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我是一個弱小無助的小女孩,沒有地方住,太子殿下可憐我,就大發善心分給我一個院子。”
“莫要胡說,”莊母笑惱著敲她腦袋一下:
“告訴娘,你和殿下是什麼關係?他欲納你為妾否?”
“納我為妾?怎麼可能?”莊非魚跳起來,“要納也是我納他為妾!”
“又胡說!”莊父嚴肅道,“你放心,以咱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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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連個位分都不給你。”
“看殿下今日的樣子,似乎很在乎我們小魚。”莊母若有所思。
“在乎也不行,我妹子怎麼能做妾?”莊無涯皺緊眉頭。
“你妹子都住進東宮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沒煮,沒煮!”莊非魚連忙大喊。
家裡人忽略她的話,繼續討論道:
“做妾確實委屈了,至少也要個側妃之位。”
“側妃?側妃也委屈。我們不求高攀皇家,隻要小魚當個普通人家的正頭娘子,平平淡淡一輩子就好。”
“可你看方才,你女兒和太子殿下的樣子,分明已經定了終身。”
“唉,怪我們找到的太晚,耽誤了她。”
“殿下說他明日過來,明日定要他給個說法不可!”
莊非魚目瞪口呆,看父母哥哥三言兩語定了她的婚事。
她憤怒地想:什麼太子?什麼側妃?我的真實身份說出來能嚇你們一大跳!
到時候不是你們要北山鄢給我個說法,而是要我給北山鄢一個說法!
她蔫蔫回房。
第二天一大早,北山鄢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莊母火急火燎叫醒莊非魚,拿給她一個大煎餅,催她出門。
莊非魚揉著眼睛被推出去,看見她常坐的馬車等候在門口,幾乎擠占了整個街道。
父親和哥哥坐在一輛素樸的小車上,可憐兮兮被擠到角落。
見她出來,北山鄢撩開簾子,笑道:
“上車吧。”
聽了這話,莊無涯急忙大喊:
“小魚,我們送你過去。”
北山鄢瞥了他一眼,繼續道:
“除魔司和翰林院並不同路,此時出發,恐有一人遲到。”
正說著,莊母抱著莊夢蝶衝出院子,大喊:
“還有小蝶,你們怎麼把她忘了!”
莊夢蝶背著書包,昏昏沉沉,猶在夢中。
莊非魚一看,覺得北山鄢說得有道理,嘴裡叼住煎餅,翻身上車。
坐上車後,她對哥哥道:
“哥,你們快走吧,不用送我了,小心上班遲到。”
“未婚姑娘怎麼能叫外男送她去衙門?”莊父看著女兒離開,渾身顫抖。
莊無涯一錘車廂,咬牙歎息道:
“算了,也不差這一回。”
至於車上的莊非魚,她什麼都沒想。
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古代的了解僅限於刷短視頻刷到的古裝劇片段。
來除魔司後,李念兒和蘇巧巧雖然也教她些為人處世的道理,但大都和工作相關,要是還考慮什麼“外男”“貞潔”,工作就沒法開展了。
她沒心沒肺地撕下半個煎餅,遞給北山鄢:
“我媽烙的,要不要吃?”
北山鄢伸手接過,疑惑道:
“你何時找到的家人?”
“就在昨天!”莊非魚眉梢帶笑:
“昨天我下值溜達,走到一處學堂,看見一個小女孩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她哥哥過來接她,我一看,這不是我失蹤多年的親哥嗎?”
“失蹤?”北山鄢撕下一塊餅,反問道。
“小時候我爹赴京上任,遇到意外,我和全家人失散了,今天才找到他們。”
莊非魚小口吃著餅,心想這個世界的媽媽會烙餅哎,真厲害!
北山鄢垂眸,學她的樣子撕餅吃著。
良久後,他問:
“你要搬出東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