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嬌離開了養心宮後。
葉狂閒著無事,就再次看了下從戶部來的賬冊,順便用起早膳。
但他早飯都還沒吃完,承恩就來到了他身邊,並且遞上來了兩張小錦帛。
“陛下,奴才都打聽清楚了,這張上麵的都是跟朝中大臣有關係的禁衛統領,這張紙條上麵的,則是禁軍裡麵皇太後的人。”
葉狂拿著兩張紙條看了一下,眼神就微微一沉。
好家夥,宮內外一共三十名禁軍將領,有十五名都與朝中的權臣沾親帶故。
剩下15名中,有8名來自於北境,明顯是皇太後安插進來的人。
最後七名,則都是朝中勳貴子弟,而這些勳貴子弟對自己是否忠心,還有待觀察。
但葉狂以穿越者的眼光來看,這些勳貴子弟很可能都是觀望派,誰贏,他們就倒向誰。
“皇宮外城的禁軍總指揮使張南是楊得昌的外甥嗎?”
葉狂眉頭微蹙,連禁軍的總指揮使都是權臣的人,那整個外城禁軍的調度,可以說都完全處於權臣的控製之下了。
“禁軍關係著朕的安危,以後,必須把這些權臣的人都清出去!”
葉狂陷入沉思,一定要將這些禁軍都換成他的人,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將自身安危都攥在自己手上。
但是,他如今手中一點兵馬都沒有。
更彆說調換禁軍了。
“承恩。”
“奴才在。”
“你說,當今的整個大禹,哪裡有真正忠於朕的軍隊?”
“這。”
承恩一臉為難,道“奴才不知道啊。”
“嗬。”
葉狂有些無奈的笑了,承恩不知道,但他卻能猜到,這樣的軍隊很可能已經沒有了。
畢竟,那支軍隊會忠心於一個弱智皇帝呢?
“看來,朕得從無到有,一步一步構建自己的勢力啊!”
葉狂一臉凝重,看著手裡的兩張紙條,皺眉思索。
白手起家這種事,無疑是最難的。
就在葉狂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時,花蕊突然走進了寢宮。
“陛下,沈侍衛來了。”
花蕊躬身道。
葉狂抬頭正好看到花蕊衣領之間,微微一愣。
“好白。”
花蕊漲紅了臉,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而此時,沈秋則大步的走了進來。
“陛下,太後讓你去一趟。”
“什麼事啊?”
葉狂不由得挑起了下眉毛。
那蘇夢嬌不久前才剛來過養心宮,怎麼現在又讓他過去?
“陛下,是關於那杜敏的事。”
沈秋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脫塵清麗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那杜敏怎麼了?”
葉狂有些疑惑,問道。
“太後下令征召此人,但此人拒絕了。”
“.行,去告訴太後,朕馬上過去。”
葉狂來到了坤寧宮後,再次見到了正在批閱奏折的蘇夢嬌。
蘇夢嬌端正坐在案前,抬眼看向葉狂,道“皇帝,那杜侍郎說他得病了,入不了宮。”
“什麼?!”
葉狂立刻眯起了眼睛,心中有些意外。
早不得病,晚不得病,偏偏現在得病?
葉狂根本不信,而朝廷主動征調,這個姓杜的竟然不來?
蘇夢嬌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卻又平添無限風情,道“哀家後來找人問了,這杜侍郎這幾年養馬,其他的不見長,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平日裡對哀家,對皇帝,乃至於滿朝的文武,都頗多怨言。”
“甚至還揚言,說養一輩子馬,也比去京城當官,染一身汙垢好。”
蘇夢嬌心中有些不屑。
她沒想到這姓杜的情商竟然低到這種程度,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是隨便能說的麼?
這種人,注定沒出息。
“嗬,這貨還長著一張死鴨子嘴呀。”
葉狂卻笑了,不過不管對方是怎樣的脾氣,他更看重其的能力。
嘴臭什麼的,無所謂。
而且越有能力的人,性格方麵多少都會有點缺陷。
葉狂對這種人反而更加有興趣了。
“死鴨子嘴是什麼意思?”
蘇夢嬌卻有些詫異,鴨子她是吃過的,但是死鴨子嘴這種說法她是頭一回聽。
“死鴨子嘴,身體都爛了,嘴都還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