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乾殿上,突兀的多出了幾個箱子。
百官都很詫異。
“陛下,這些箱子裡麵裝的究竟是什麼?”
楊得昌眉頭微蹙,問道。
“嗬,楊丞相,你之前不是說高雲虎是被冤枉的嗎?還說杜侍郎手中的證據都是假的?”
葉狂則盯著楊得昌詢問著道,卻並沒有直接說出箱子裡麵是什麼。
“這,陛下,雲虎都已以死明誌,想必肯定是受了冤屈!”
楊得昌則一口咬定。
聞言,葉狂立刻就笑了。
“可朕怎麼覺得,高尚書這是畏罪自殺呀!”
葉狂伸手指著那幾個箱子,道“楊丞相不是想知道那些箱子裡麵是什麼嗎?”
“來人,抬一個箱子過來,打開給丞相看看。”
聞言,兩名禁軍立刻上前抬起了一個箱子,放到了楊得昌的麵前,然後將這個箱子給打開了。
入目的,是一塊塊的金磚。
楊得昌見狀臉色大變。
“這箱子裡的錢都是朕昨日抄戶部左侍郎家抄出來的。”
“丞相,戶部左侍郎的俸祿是多少?他就算是乾上個幾百年,也攢不了這麼多錢吧?”
葉狂目光如刀,直視著楊得昌。
“陛,陛下,戶部左侍郎祖輩都乃清流人家,自有積累,這些錢不一定是左侍郎一個人攢的。”
楊得昌眉頭緊蹙,他是真沒想到禁軍去李善鈺的府上竟然真搜出東西來了。
這李善鈺藏錢藏的這麼明顯嗎?
一抄就抄出來了。
不應該呀。
楊得昌自認為很了解李善鈺的,並且早就囑咐過李善鈺的,這貨重要東西所藏的位置外人應該都找不到才對。
眼前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楊得昌的預料,但他還是儘力的找補道。
“丞相,從李侍郎家可不止是搜出了這些金磚。”
葉狂冷冷一笑。
“抬上來!”
又有一個箱子被抬了上來。
等箱子打開後,楊得昌瞪大眼睛看著裡麵所放著的一個個竹簡。
“丞相知道這些是什麼嗎?”
“老臣不知。”
楊得昌目光陰沉,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些啊,是今年那李侍郎收受賄賂的證據!”
“這貨有記錄每一筆到手銀子的賬冊,不過在年終時都會將之銷毀,但今年卻還沒來得及。”
葉狂站起身,目光如同刀鋒,一字一句道“而李侍郎從戶部收取的錢財,從一月到九月,每一筆都能跟杜侍郎留下的那些賬冊比對的上。”
“楊丞相,你現在還認為,高尚書是清白的?!”
“你現在還認為,高尚書是在以死明誌?”
葉狂一字一句,都仿若重錘一般,砸在楊得昌的心上。
楊得昌老臉瞬間變得有些鐵青。
“陛下,老臣認為,此事還待商榷,李侍郎若真的有罪,當交於刑部。”
“不必那麼麻煩了,來人,帶李善鈺上殿!”
葉狂大手一揮,語氣霸氣強硬。
楊得昌的臉更黑了。
葉狂這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