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李善鈺也很快就被禁軍們拖上了太乾殿。
“陛下,老臣有罪,老臣知罪啊!丞相,救我啊!丞相!”
李善鈺一進太乾殿,就立刻叩頭道。
聞言,楊得昌鼻子都要氣歪了。
你都自認有罪了,還想讓老子救你?
楊得昌此時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他並不知道,李善鈺之所以認罪,那是因為謀害侯爵家眷一事被葉狂攥的死死的,根本沒有翻身的可能。
“李善鈺,你說,你貪汙戶部錢的時候,高雲虎有沒有參與,說出來你就是從犯,不說,那你就是主犯。”
葉狂則麵露冷笑,道。
“陛下,高尚書參與了的。”
李善鈺頓了頓,又補充道“都是他逼臣做的!”
“李善鈺!”
高雲鶴聲嘶力竭,手指顫抖的指著李善鈺,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道“你在胡說什麼?!”
“高太尉,你那麼激動乾什麼?難道高雲虎做的事你也有份?對了,朕差點忘了,你們可是親兄弟。”
葉狂則猛看向高雲鶴。
高雲鶴渾身一顫,心中隻覺震怖。
“陛下,莫要聽信一麵之詞。”
楊得昌則趕緊站出來道。
“一麵之詞?李善鈺手上有收受賄銀的明細,杜侍郎手裡有指認高雲虎犯罪的賬冊,李善鈺也指認了高雲虎。”
“楊丞相,人證物證俱在了,這還是一麵之詞?”
“你是以為朕的耳朵聾了,眼睛瞎了,還是以為朕糊塗啊?!”
葉狂嘴裡的唾沫立刻噴了出去,濺了楊得昌一臉。
聞言,楊得昌嘴唇微微蠕動。
“臣,臣不敢。”
如今證據確鑿,楊得昌也不得不低頭。
“楊丞相,你現在告訴朕,高雲虎是自證清白還是畏罪自殺?”
葉狂又問道。
聞言,楊得昌咬了咬牙,眼中流露出怨毒之色。
“陛下,既然證據確鑿,那老臣也以為,高雲虎真是畏罪自殺!”
楊得昌頓了頓,又道“李善鈺身為戶部左侍郎,又是從犯,肯定也難逃乾係,請陛下將之交給刑部,三堂會審!”
“不必了。”
葉狂直接拒絕。
“高雲虎貪汙,畏罪自殺,削去其一切官職,不準其以官員禮儀下葬,其家眷全部押入死牢!”
“派人去給朕抄家,高雲虎當戶部尚書已經當了十年,就按照戶部賬冊上記錄的銀子給朕翻上十倍,給朕搜。”
“若找不到足量的錢來,就定是有人是其的同夥!”
葉狂毫不客氣,聲音振聾發聵。
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楊得昌恨得牙癢癢,而他身後的高雲鶴一張老臉更是徹底黑了。
高雲虎不僅被削去官職,還要罰錢,錢若不夠,還要繼續追究。
但高雲虎可是高家的人,跟高雲鶴是住在一個院子裡的,這不夠的錢,不就隻能找高家要嗎?
可麵對葉狂這蠻不講理的命令,兩人也隻能認栽了。
誰讓葉狂手握證據,占著理呢。
楊得昌目光陰冷的看向葉狂,卻也萬沒想到,葉狂會這樣翻盤。
以他老辣的眼光看看來,李善鈺肯定是被葉狂抓到把柄了,不然其絕不會如此。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一次,葉狂明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