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這些糙人隨便睡林子裡就不說什麼了。”寧野拿出一錠銀子,是剛剛好的分量,不會太多被人懷疑,也不會太少讓人嫌棄。她壓低聲音接著道:“車裡還有我們少東家,嬌生慣養受不了這苦,煩勞您指條明路。”
見到銀子,大哥態度和緩不少,打量他們幾眼,不確定道:“你們真是鏢局的?可有身份證明?”
戒備心還挺重。
寧野拿出自己的文牒給他看,采藥大哥才收下銀子,坐上他們的馬車,把他們帶去自己家借宿一晚。
眾人與采藥大哥閒聊中得知。
附近隻有幾個村子,人少不說,大多隻剩老弱婦孺,男人都被拉去征兵,打仗死了一大半。他們不得已十年前遷村過來。
平時村裡的人不輕易出去,生怕招惹什麼是非。
亂世中人比鬼還可怕。
要不是采藥人見過世麵,也是萬萬不敢把他們帶進來的。
天色漸漸黑透。
在夕陽最後一絲餘暉消失在天邊時,他們穿過籬笆,抵達村落。
許久沒有見過陌生人,周圍屋門緊閉,在暗處卻有不少雙眼睛望過來。
采藥人家中婦孺見到他們,微微吃驚。大哥與她們說了幾句便沒有再說什麼,安靜地去準備四人飯菜。
是夜,寧野翻來覆去睡不著。
微風吹過,四處寂靜。
純狐卿從那次自己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後不再黏著自己睡,態度也冷淡不少,一定程度上給寧野減輕了負擔,但問題也來了。
沒有毛茸茸福利後,有點寂寞……
寧野從床上爬起來,反省一通自己是不是福瑞控,是的話該怎麼辦,她搞不了人獸,難道要厚著臉皮跟純狐卿回妖界挑一隻抗回家嗎?
妖界又不是緬甸,搞這種事……犯法吧?
寧野想了想,立馬給自己一巴掌,想什麼呢!不犯法也不能這麼乾啊!
實在睡不著,又不能克製自己胡思亂想,她偷摸從窗戶溜出去。
其實她可以大大方方出去,問題就是,她現在每每大半夜出門不是去尋花問柳就是偷東西,一時難改……
行走於月色下,她看到村落中心大樹,直接爬上去。
村裡靜悄悄的,一條狗都沒。
要是有狗就好了,她現在心癢難耐想擼點帶毛的東西。
沒狗就算了,怎的連貓也沒有?
現在還未到深夜,總該有夜行動物到處覓食。
她正想著,這個村子好似有點異常,不遠處傳來說話聲。
“都說了彆讓外人進村!你怎的不聽?要是觸動異象如何是好?”
異象?
寧野坐在樹枝上悄然改變了下位置,探頭去看。
今夜月色甚好,可以看到屋簷下兩個村民在說話,其中之一就是那位采藥大哥。另外一位沒見過,是個女人。
“異象都多少年沒出現過了,以前帶外人也沒事。乖乖,讓我親一下。”
“討厭,人家跟你說認真的!”
那位大哥不是有妻子嗎?!
寧野震驚,大晚上不睡果真有報應。這奸夫□□的經典戲碼在她麵前這麼上演了?!
“沒事,他們明日就走,這麼多天沒見,香一個。”
“去你的。你可有跟人家打聽清楚,我見那四人中有個白頭發公子,模樣如天仙般,他是做什麼的?”
采藥人明顯吃味:“看上人家了是吧,大晚上找我過來原是看上那個小白臉。”
“瞧你說的,什麼話。我就是看他生得不似凡人,擔心觸動異象這才與你說的。”
“那給我看看,你究竟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我。”
唇舌絞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