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吃完一頓不太美味的早餐。
正在商量事宜。
純狐卿從樓上下來。
寧野一看到他就禁不住去看他的唇,並由衷發出讚歎:“你唇色好很多了誒!等我們出去,我再繼續找廚娘給你補補?”
原以為純狐卿傲嬌地不會回應,誰料他摸了摸唇,隨即惡狠狠地瞪她一眼。
“……?”不是,她做錯什麼事了?
她隻記得自己又做了一場尷尷尬尬的夢,然後被半夜發癲的狐狸搖醒問她有幾個相好。
寧野真的冤枉。
她雖然喜歡流連煙花場所,是青樓小倌館常客,但人不好色好什麼?何況她隻是去,又沒真做點什麼。
程曜默默看這一人一妖,一個凶巴巴的,一個滿臉茫然。
嘶——
不會是寧野技術不好吧?
不對,真要是技術不好,昨晚純狐卿在那哼哼什麼?
“給我把你腦子裡不清白的想法洗洗乾淨。”純狐卿瞪完寧野瞪程曜,擠開不長眼的黑狐在寧野身邊坐下。
四方桌上正好攤著三隻魔物的畫像。
看到上頭用朱紅色筆寫著大大的“好色”二字,純狐卿咬咬牙道:“這三個由我來搞定。”
沒想到才過了一日。
三人就改口了。
先是黑狐熱淚盈眶說:“少主,您終於擔事了,祭司她們知道一定很高興。不過這事您再想想?”
寧野接話:“你,你要不再考慮下吧?”
實在是這三個……難以下手……
連裴司也勸:“狐兄,三思而後行啊!”
程曜憋出一句:“要不,你看過之後再說?”
連程曜都這麼說……
純狐卿拿起寧野昨夜看的那張,上邊寫著幾個小字,像是後來補充的:奇醜且奇臭,威力不弱於茅坑裡飛起的癩蛤蟆彈。
“……”純狐卿默默放下。
醜?還臭?這兩個加起來對純狐卿來說已經是不小的挑戰。
再看下一張。
容貌還行,但也後加了一行字:愛說膩人的話。
這個貌似還行?
純狐卿不確定地想。
去看最後一張,畫像上的女人美豔無雙。
但……
蛇蠍心腸,喜好殺人。
純狐卿放下紙張。
他現在學武,還來得及嗎……
若說前兩個還能忍忍,這最後一個就有生命危險了。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他們說讓他再考慮考慮。
純狐卿雙手抱胸盯著上麵三個魔頭,一咬牙:“你們幫我去弄清楚他們的行蹤,一天什麼時辰在乾什麼都調查清楚,然後安排我出現在他們麵前,彆一個個來了,一次性都解決完。”
他怕一個個來他會忍不住騸掉第一個醜□□,扇死第二個情話王,最後和第三個同歸於儘。
“我去,你要玩這麼大?”程曜驚歎,“你認真的?”
“不,狐兄說的這個計劃可行。”裴司食指點在朱紅筆寫下的“好色”二字上,“最怕它們沒有弱點,現在有了弱點,還是同一個,更容易解決。何況一個個來耗時長不說,很容易被發現端倪。這樣的話不如一次踩三條船,被發現更好,激起他們的好勝心,更容易拿到寶物。你說是吧,狐兄?”
純狐卿也是這麼想的,但更重要的一點。以他角度來講,這三個魔物接觸久了可能會發現他並不是妖。之所以現在不明顯,除去他刻意壓製,就是他法力消耗過度,頻頻受傷有關。
且如今已有人刻意改造魔族……
時間一長,本來有八分把握的事會隨著時間和心境的變化從而變得不確定。
不論是什麼原因,他們都必須儘快把三樣寶物拿到手。
純狐卿默了默,下定決心:“就這樣,我上!”
“少主……”銀黑狐抹淚,從架子上拿下一個盒子,“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這是什麼?”純狐卿狐疑打開盒子。
銀黑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是胡商那買的鐵褲頭,能幫您守住貞操……”
他話沒說完,純狐卿掄起盒子就丟了過來,十分火大又中氣十足地吼道:“滾!”
既然純狐卿肯入局。
事情就簡單多了。
三人立刻兵分三路,去記錄那三個魔族平時究竟乾些什麼。
魔族由人的貪婪欲望滋生,人欲極重。
到酉時程曜裴司都回來了,寧野比他們晚了半個時辰。
回來時,大包小包。
衣服首飾香薰一應俱全。
“我花了幾百兩銀打聽消息,這些都是眼下魔族最時興的玩意。”她抹了把頭上的汗,“放心我做得很隱蔽,沒有被發現。”
程曜歎氣。
真真是塊木頭。
純狐卿聽完能好受嗎?
哪怕是任務,你也稍微表現得難過些呀。
現在真像是恨不得今天就把人打扮好了往人家床上送。
果然。
純狐卿抬頭幽幽看她,語氣怨懟:“怎麼,你很著急嗎?”
寧野意識到自己太過周全似乎讓他不快,掃了眼旁邊眼睛都快眨抽筋的程曜,咽了咽口水:“倒也不是特彆著急……”
“那你買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
銀黑狐連忙捧著自己少主做的吃食扒拉兩樣小菜進自己碗裡,起身告辭:“我有點事,先回房。你們聊,你們聊……”
他又不瞎,看得出少主對黑袍少年什麼心思。
雖然他們純狐族並不讚成同性,但大多時候睜一眼閉一眼就算了。
但上位者若是這麼明晃晃,多少會有點阻力。
銀黑狐撓撓毛茸茸的腦殼,這事要不要告訴祭司和長老她們……
要是不說,以後少主把人帶回去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