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村應了聲,“大概隻是身體不太好,按你說的那樣……說不準隻是食物中毒一類的。”
“中毒嗎!!”一花懸著的心又被吊了起來,突然放大的音量嚇了站在她旁邊的澤村一跳。
“不如川島你就代我們去探望一下他好了……馬上就要到合宿的日子了,這樣我們也很擔心,有需要的話,就通知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菅原這麼說者,澤村也默不作聲地點頭。
於是,在排球部還沒有結束練習的時間點,一花就來到了月島家的門口,在好友的遠程提議下,她甚至去車站買了一個草莓蛋糕打算給對方賠罪。
前來開門的人並不是月島螢。明明大部分時候他都一個人在家,今天卻連在上班時間的幸枝阿姨都在,這更加深了一花的擔憂。
月島同學他果然病得很重啊!
一花來不及去想為什麼同樣吃了她製作草莓蛋糕的其他人……宏人包括她自己都吃了,但隻有月島螢一個人食物中毒倒下。
“月——!”
被幸枝阿姨邀請進門以後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二樓,一花推開門才發現裡麵的光線很暗,驚覺自己險些打擾到對方,連忙捂住嘴進行物理隔音,然後就著一個古怪的姿勢觀察著屋內。
半合起來的百葉窗透著不算強烈的陽光,正對門的地方放著一個落地桌板,她身側是靠牆的書桌,牆上擺著對方喜歡的排球和恐龍擺件,似乎被移動過,和上次並不在一樣的位置。
因為不知道對方此時是否醒著,一花一時不知該進還是該退,身體略微向前傾,身材瘦小的她體型纖細,隻開了小小一條縫就足夠將半個身子擠進去,望向印象中床的位置。
一花的視力很好,在昏暗的光線下也不例外,淺色的被單有一方不小的隆起,看起來是有人在安穩地睡著。
為了不打擾他,一花躡手躡腳地按照原路後退,房間內地板上的光線也不斷縮小,就在她即將把門帶上的時候,房間裡想起了她並不熟悉的、帶著鼻音的呢喃。
“……是誰?”
“是、是我……吵到你了。”
“本來就醒著。”
一花又默默將快要關上的門打開,從門外探進來一顆腦袋,“月島同學,你好點了嗎?”
大概因為對對方有所虧欠的原因,一花左顧右盼,視線不知道該往哪裡逃,餘光瞥見模糊的人形坐起身來。
緊接著,床頭上的台燈被打開了。
“你確定是在問我嗎?還是房間裡彆的什麼人?”月島螢揉了揉眉心,語調比平常還要長而慵懶,“病毒都被你嚇跑了。”
她抬頭看去,見穿著一件寬鬆的短袖T恤,他原本就很瘦,台燈照亮的側光和坐在床上產生的堆疊衣褶顯得衣服更是鬆垮。
看起來沒什麼精神。一花想。
“……要開燈嗎!”
“不用了。”月島螢咳嗽了兩聲,“這樣就行。”
他的聲音也變了,注意到這點,一花心裡的愧疚更甚,“喔。”
一花垂下手,站在門口不發一言,過了一會,聽到月島螢說,“進來吧,一直站在門口,我媽會以為我在欺負你。”
“嗯……”
“說吧,特意跑過來有什麼事?”
一花小心翼翼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