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和沒事人一樣,回到了工坊,現在工坊這邊,每日能夠印染一百七八十匹布了,不是染不過來,而是沒有那麼多布料,如今徐輝祖也在家裡組裝那些機器。
李氏她們則是去租房子,找回之前在徐家乾活的人,讓他們去那些工坊做工。
當然,這一切和徐欽沒有多大的關係,徐欽還是躺在染布工坊這邊。
那些工人染完布後,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在工坊裡麵待著,徐欽的染布工坊待遇還是不錯的。
而在皇宮門口,大名公主急衝衝地奔向皇宮,她要去告狀,去找朱棣告狀。
不管怎麼說,皇後的侄兒打了皇帝的外甥,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打的,怎麼也需要找皇帝要一個說法。
“陛下,大名公主求見!”一個太監進入禦書房,對著朱棣拱手說道。
朱棣扭頭看了一下坐在旁邊的朱高熾,道:“你讓她回去!”
“是,爹!”朱高熾沒辦法,隻能站起來。
“告訴她,手不要伸的那麼長,這次朕饒過他們,沒有下次了!”朱棣坐在那裡淡淡的說道。
朱高熾連忙拱手稱是。
很快,朱高熾就出去了,到了外麵,就看到了一個中年美婦,哭的梨花帶雨,正在乾清宮外麵跪著。
朱高熾快步過去扶著起來。
“太子殿下,你可要為姑姑作主啊,你知道,我就莊兒這麼一個兒子,如今,還被那個釋迦保給打了,這不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太子殿下,你去和陛下說一聲,這哪是打我兒子啊,這簡直就是打我們皇家的臉!”大名公主被朱高熾扶起來,用袖子掩麵說道。
“姑姑,可沒有這麼嚴重,況且,姑姑,我爹這會正生氣呢,你可彆去觸這個黴頭!你們讓蔣信去找釋迦保的麻煩,可是犯了大忌,我爹說了,就這一次,沒下次了!”朱高熾還是一臉微笑的對著大名公主說道。
“啊?”大名公主還沒有反應過來,有點吃驚的看著朱高熾,還以為聽錯了呢!
“蔣信已經被錦衣衛送到詔獄去了,家裡也被抄家了,姑姑啊!伱說你們和釋迦保要談事情,那就派人去談,何必弄出這一幕來?”朱高熾埋怨對著大名公主說道。
“可,可……”
“彆可了,趕緊回去,我爹這幾日,情緒可不怎麼好,快回去吧!”朱高熾說著扶著大名公主轉身,往外麵走去。
“太子殿下,是釋迦保不和我們談,你不知道,現在南京的那些布商,日子可不好過!”大名公主還想要說什麼。
朱高熾就是笑了笑,道:“這種事情,不要拿到台麵上來說,否則,我爹更生氣,小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彆鬨到這裡來,對大家都不好!”
“對對對,你瞧瞧,姑姑都糊塗了,太子殿下你留步!”大名公主一聽,也反應過來了,公主府做生意的事情,能做不能說。
況且,蔣信都被抓了,全家抄家,這對於那些公主們來說,是一個警告。
至於說李莊被打,現在好像都不是什麼事情了。
“行,姑姑慢走!”朱高熾微笑的對著大名公主行禮。
“太子殿下留步!”大名公主說完就轉身灰溜溜地走了。
“誒!”朱高熾歎氣一聲,轉身前往禦書房。
到了禦書房後,朱高熾先給朱棣行禮。
朱棣此刻站起來,道:“跟朕來!”
“是!”朱高熾連忙拱手。
等到了禦書房後麵的小房間後,朱棣坐下,還是不說話。
朱高熾也習慣了,朱棣沒事就喜歡裝沉默嚇唬人。
“織造局那邊好像也不好過!”朱棣淡淡的說道。
“爹,現在新布出來,肯定能火一陣子的,之前的布匹一年也難出一種新布,百姓們得知了,自然會買回來了,這也正常!”朱高熾站在那裡說道。
“老大,即便沒有新布,你說,織造局是釋迦保的對手麼?釋迦保的布料成本低,你知道的!”朱棣抬頭看了朱高熾一眼。
朱高熾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兒臣去找釋迦保一趟?”
朱棣聽後,坐在那裡把玩著胡須,又不做聲了。
朱高熾隻能繼續勾著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