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帶著徐欽到了另外一家酒樓,要了一個包廂。
朱勇推徐欽做主位,徐欽馬上擺手說道:“開什麼玩笑,我兩個姐夫都在,再說了,今天你做東,你坐主位最合適,我就坐下麵。”
“那不行,你這樣可不行。”朱勇還是想要讓徐欽坐主位。
“哎呀,你就坐上去,這裡和剛剛那邊不一樣,就我們四個人,就是隨便吃口飯的事情!那邊,他是想要踩我,那我能給他臉,就這樣坐!”徐欽笑著推著朱勇坐下!
袁容此刻也是笑著說著:“成國公,你坐吧,你想想看,今天伱做東,若是我坐,我是侯爺,你是國公,不合適,若是釋迦保坐,我是姐夫,釋迦保是弟弟,你說怎麼辦?東家坐就好了,趕緊坐下。”
“那行,那我托大了啊,都坐下說。”朱勇一聽,也不推脫,畢竟,他們都說自己坐了,自己不坐,就顯得太矯情了,況且,主要是徐欽說了。
四人坐下來,徐欽笑著問道:“他們今日找我過來,是為了織造局選出海物資的事情吧?”
“嘿嘿,除了這個,還能是啥?我本來不想去的,但是一聽你會去,然後我家,誒,不瞞你說,我爹突然就這樣走了,辦這個葬禮,虧空了五六萬兩銀子,家裡雖然還有點生意,但是,我也不怕大家笑話,我爹封國公才幾年,哪有什麼好生意,哪有多少錢?
可家中這麼多人,還有,誒,釋迦保你清楚,你家也是武將出身,都打過仗,那些親兵死了,是需要出錢安撫的,要不然,誰給你賣命?是不是?陛下之前賞賜的那些錢,我家就沒有餘下來多少,所以,我聽聞他們請你是為了這個事情,我才去的。
要是知道丘建清是這個德性,打死我也不去啊,我還不如明天去你工坊門口堵你呢。”朱勇苦笑的說著。
“嗯,行,大姐夫,三姐夫,你們呢?”徐欽笑著看著袁容和宋琥,袁容的夫人是永安公主,朱棣的嫡長女,宋琥是夫人是安成公主,朱棣的嫡三女,都是姑姑徐皇後生的。
“就是這個目的,不瞞你說,我和你三姐夫,也入夥了一家瓷器工坊,另外,陳家工坊那邊,大名公主也派人和你大表姐說了,得知丘建清想要請你吃飯,也是請托的意思,你大表姐就讓我們過來,到時候一起說,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對了,釋迦保,到時候皇後娘娘問起這件事,你可需要幫我們說說情啊。誒,這頓飯還沒吃呢,就惹出事情出來了,你說丘建清是不是囂張過頭了,他爺爺淇國公可是從來不爭的,怎麼到了他這裡,就這樣了。”袁容坐在那裡,也是苦笑的說著。
這件事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他們意外,丘建清既然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可沒有想到,丘建清想要以勢壓人,可,這個勢,在徐欽麵前,屁都不是啊,他怎麼就不知道呢?
“行,等會你們說說你們的工坊的名字,我直接給你們選進去就行了。”徐欽笑著對著他們三人說道。
朱勇和袁容他們,都是吃驚的看著徐欽,就這樣答應了?這麼簡單?
“乾嘛?”徐欽不懂的看著他們三個。
袁容考慮了一下,道:“釋迦保啊,你,你考慮考慮,這不是小事情,另外,你就這樣答應了?到時候陛下和皇後娘娘知道了,怪罪你怎麼辦?”
“對啊,我們是想要來托請你,但是,你,你這樣快答應,我,我們,有點不習慣啊。”朱勇也點頭說著,確實是有點習慣。
徐欽擺了擺手,笑道:“多大個事情,織造局和出海貿易我說了算,我買誰的不是買?隻要質量沒有問題就行,是吧?如果出現質量問題,那就不要怪我了。”
“這你放心!”他們三個人馬上點頭。
“那就行了,市場價走,質量沒有問題,我連這點權力都沒有?”徐欽得意的笑著。
朱勇對著徐欽豎起大拇指嗎,接著感慨的說道:“我現在是不能喝酒,要不然我非要敬你一杯不可,等會用茶吧?多謝你幫忙了,不瞞你說,我家啊,說快揭不開鍋,那是假的,但是,反正挺緊的!”
徐欽一聽,從自己口袋裡麵掏出了一遝銀票,抽出兩張五千的,遞給了朱勇。
“這,這,這是啥意思?”朱勇吃驚的看著徐欽問道。
“拿著啊,有錢再還我,沒兩個月過年了,不要提前備年貨嗎?今年你第一年當家,不管怎麼說,麵子上要過的去啊!算借你的,賺到錢了,還我!”徐欽說著還把一遝銀票,裝進自己口袋裡麵。
“我,我,我不客氣了啊,我本來想著找誰借點,應付今年再說呢。”朱勇一聽徐欽這麼說,接過銀票,裝好。
“客氣啥,我彆的本事沒有,賺錢還行,嘿嘿。”徐欽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