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他們一聽,對著徐欽豎起大拇指,這話可真沒有人懷疑,更沒有人敢說徐欽吹噓。
就在徐欽和朱勇他們在這裡吃飯的時候,錦衣衛這邊就收到了消息,朱高燧馬上就去給朱棣彙報這個消息了,若是徐欽打了其他的人,朱高燧不會去彙報,但是打了丘福的孫子,朱高燧可不敢瞞著。
朱棣聽完朱高燧的彙報,坐在那裡捋胡子。
“爹,徐欽膽子也太大了吧?什麼人都敢打了,到時候丘福過來向爹哭訴,爹可咋辦?”朱高燧站在那裡,一臉擔心的看著朱棣。
朱棣瞄了朱高燧一眼,內心冷笑,這個傻兒子,挖坑都不知道挖,這麼明顯的坑,自己會跳?想要陷害徐欽也不是這樣陷害的,朱棣內心那個歎氣啊,但是一想,若不是傻兒子,自己也不敢一直讓他在身邊啊。
“爹?”朱高燧看朱棣一直坐在那裡捋胡須,又不說話,不由的催了起來。
“你去和你娘說一聲,然後,去和丘福說一聲,就說你娘知道了。”朱棣放下手,對著朱高燧說道。
“爹,這樣丘福豈不是對我娘有意見?說我娘處事不公?”朱高燧一臉擔心的說道。
朱棣歎氣啊,丘福又不是傻子,他敢有意見?再說了,這件事到底是誰錯了,丘福不知道?彆說有意見了,他得去道歉!
“爹,丘福可是武將,靖難之役第一功臣,這樣會不會讓他寒心啊?”朱高燧再次說道。
“讓你去你就去!”朱棣嗬斥著朱高燧說道。
“呃,是!兒臣這就去。”朱高燧一聽朱棣這麼說,隻能拱手去了。
等朱高燧走了以後,朱棣對著一個公公招了招手,那個公公馬上過來行禮。
“你等會送一些跌打藥,活血化瘀的藥,還有皮外傷的藥去坤寧宮,要等坤寧宮安靜了你就進去,皇後要用。”朱棣笑著對著那個公公說道。
那個公公愣了一會,馬上拱手說是,就出去了。
“這個兔崽子,真是沒腦子!”朱棣笑了笑,也該教訓教訓這小子了,若是自己來教訓,太累,還是讓他娘去教訓吧,他娘教訓他們三個小子,他們三個小子沒有敢不服氣的。
而徐皇後此刻坐在那裡,看著有關織造局的東西,是朱棣派人送過來了,今日徐欽抄了五十多個公公女官的家,抄了現銀三百八十多萬兩,而所有的財產折合起來,還不算那些公公女官家裡的財產,就那些公公女官手上的財產,折合起來超過八百萬兩。
加上之前朗坤他們家的家產,加起來超過了一千三百多萬兩,自己生病這四年,這幫人每年搞錢三百多萬兩,平均每人搞錢四五萬兩,當然這筆錢不是直接貪腐織造局的,是那些商人送的,可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國庫沒錢,內帑沒錢,織造局沒錢,那些公公女官有錢,徐皇後能不生氣。
張氏也是站在那裡戰戰兢兢的,畢竟,織造局之前都是她在管理的,可之前張氏主要是服侍徐皇後,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理織造局,但是,不管怎麼解釋,那都是自己禦下不嚴,管理不善。
“怪不得之前織造局的生意很好,可一算賬就沒有錢,錢全部被碩鼠給貪了啊!”徐皇後冷笑的說道。
“還請母後治罪,是臣妾管理不善。”張氏馬上跪下,對著徐皇後說道。
“起來,你哪懂這些啊?進京以後,我就病了,你日夜服侍在我身邊,哪有這精力?等保兒收拾好了,你好好管理就是,用人要準確,這幫人之前都是宮裡麵的那些太監,少監的乾兒子,乾孫子。
若是心術正的,不管他是誰的乾兒子乾孫子,咱都用,如果心術不正,誰的乾兒子乾孫子都不行,該殺就得殺。
司禮監那邊,你父皇估計也會做出調整,不像話,蒙蔽我的頭上來了。”徐皇後讓張氏起來,愣著臉說道。
張氏起來,強笑的說道:“謝母後,還是釋迦保厲害!”
徐皇後一聽張氏誇獎徐欽,馬上笑了:“那是,我家保兒聰明著呢,沒錢就是最好的借口,織造局沒錢,織造局的公公女官有錢,保兒不收拾他們,收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