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清幽的吳家武館,白色的牆,青色的瓦,堅忍挺拔的竹林點綴在周圍,渾然一體。Du00.coM它洗去了世間的喧嘩浮躁,簡單而不失意趣。
瑟瑟的寒風呼啦啦地拍打著窗戶,天氣寒冷,可武館內的一個男子卻上身打著赤膊,下著黑色長褲,他膚色偏白,鷹目劍眉,手上甚至沒有帶拳擊套,錚錚鐵拳發狠地擊打場內掛著的一個大沙包,運動中顯出了腰部精瘦有力的曲線。
豆大的汗珠從他黑亮的發間、寬闊的額頭泌出來,渾身散發著滾燙的熱氣,帶著好似來自遠古時代的原始生命力。
他年紀不大尚顯青澀的臉龐上帶著剛毅,又夾雜著屬於男人的性感。
拳頭打進沙包裡,血肉和沙石的碰撞,砰砰作響。沙包上留下了數個帶著血痕的拳頭印,看起來觸目驚心。
“穀誠,你手機響了。”這時候,一位穿著一襲白衣的青年走進來,白色上衣的袖口還印有“吳家武館”四個小字。他看起來比打沙包的蕭穀誠大了幾歲,額前的幾處淺紋帶著歲月的打磨。
“姓名無,是誰啊?”穿著白衣的青年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略帶好奇道。
蕭穀誠跳下高了一階的台子,把手機接過去,回道:“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蕭穀誠按下通話鍵。
手機那頭傳來一道無比冷淡疏離的聲音。
“秘書說,你打了很多個電話給我,有事?”
“有事。”蕭穀誠同樣冷漠道,他一邊說話一邊套上了黑色純棉的長袖t恤。
兩個人說話俱都乾淨利索,生疏有禮。乍一聽到這樣的對話,彆人絕不會以為這兩人是父子。
“我媽生前留給了我一筆錢,我想現在提出來。”
蕭穀誠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這個口,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就再沒有和這個血緣上是他父親的人說過話。
這是曠彆已久後的第一次。
“不行,你二十歲才有使用這筆錢的權利。”手機那頭拒絕的乾淨利索。
“我今年年底就二十了。”
“那就等年底。”
“我很需要這筆錢,現在立即馬上。”
聽到兒子咄咄相逼的話語,蕭父在電話裡大吼,“你夠了,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個小時值幾個億嗎?整天不學無術,遊手好閒在外麵瞎混,現在又是獅子大開口。”
“你給我三百萬,我以後絕對在你麵前消失。三百萬算什麼,你出去玩幾次女人都不止這個價了。”
“你,你……王八羔子,我當年生你還不如生一坨屎。”
“我是我媽生出來的。”蕭穀誠冷笑,“我不會白要你的錢,等我以後能賺錢了一定全還給你。”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我寧可拿去做慈善,我去做慈善彆人還會感激我,給你我能得到什麼,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在對方想把手機掛斷前,蕭穀誠乾啞道:“……你是想看我被砍死是嗎?我欠了高利貸,三百萬。”
“滾,我們蕭家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子孫,丟了家族的臉麵你還不如給我去死。”
手機那邊罵了他幾句後,就乾脆的把手機掛了。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
蕭穀誠又重撥回去,這次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絕情的把手機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