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是說過嗎,我會等你到高考結束後,到時候我們一起照顧你媽。你給我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蕭穀誠步步緊逼,他現在氣血上湧,怒氣狂躁地在血管裡沸騰亂竄,因為葉柳的反複無常。
“不必了,我不要證明,不要承諾,我什麼都不要,我們好聚好散。”葉柳的語速也快了不少,可她的語氣仍然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
“你敢玩我?”蕭穀誠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可怕異常,仿佛暗黑吸血鬼要吸人精血,“你知不知道玩我的人最後都死得有多難看。”
“我沒玩你,錢以後也會都還給你,就這樣,我先走了。”
在夜色下,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空氣中彌漫著不安的危險,葉柳的女性本能明顯地感到了不對勁,她掉頭就想離開。
可已經來不及了,黑暗中,蕭穀誠把葉柳撲倒在草地上,他就像瘋了的野狗,騎到了她身上。
她猛地失重跌倒在地,壓歪了身體下的青草,青草悲傷的耷拉著頭,猶如在痛哭。
“你不是想還嗎,行,我也不要以後,你要還就現在還,我拿三百萬換你一夜。”蕭穀誠好像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般,滿臉通紅,呼吸急促,鼻孔賁張。他騎在葉柳腰上,低頭在她臉上亂舔。
失了理智的人力氣總是超乎所以然的大,葉柳掙紮了好幾回,勉強起了身,又被他反壓回去。
他滾燙渾濁的氣息噴灑在她臉畔,灼痛了她的肌膚。
葉柳扭著頭不願意張開嘴,蕭穀誠就按住她的身子,轉而舔她閉著的眼皮,重重地用粗糙的舌麵掃過她光滑的略微鼓起的眼皮、滾動的眼珠。
毫無激-情,毫無憐惜,隻有痛。
他就是想讓她痛,他瘋狂地想弄痛她,揉碎她。三年來,無數次的,他都想親近她,跟她的關係更進一步,可他都拚命地抑製住了自己,最後隻牽過她的手,兩個人之間純潔得連一個吻都不曾有過。他不是沒有過機會,隻是因為足夠在乎,足夠重視,所以小心翼翼,珍若萬分,不敢跨雷池半步。
可他的尊重,他的珍惜,他的隱忍,最後換回了什麼?
最後變成了一個笑話。
他的手伸向了她上衣紐扣,顫抖著,慌亂著,第一顆紐扣始終解不開。
“蕭穀誠,你不會這麼做的,”葉柳感受到了蕭穀誠心底的憤恨,可她更了解他,她幽幽道,仿若歎息,“你要是這麼做就不是蕭穀誠了。”
蕭穀誠性格裡的驕傲無人能擊垮,他到底是做不出強迫女人的事情。
其實葉柳在賭,賭蕭穀誠不會動她,而她最後賭對了。
“葉柳,你真他媽的狠,我不如你。”蕭穀誠死死地咬住了葉柳細長白幼的脖頸,死死地,他真想就這樣一口咬死她算了,一了百了。
他頭回對一個人無計可施,欲進她的心扉,求而無門,眼巴巴地把自己的心捧著獻上去,反而被踩在地上玩。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的話,好,我如你所願。”葉柳的脖間血湧進了蕭穀誠的口腔,鐵鏽味讓他的眼神恢複了一絲清明,戾氣也消淡了不少,他從她的身上爬起來,色厲內荏地嘶啞道,“葉柳,你不要後悔,以後就算你抱著我的大腿求我,我也不會再回心轉意。”
待身上的重量消失,葉柳重新睜開眼,隻看見了蕭穀誠不遠處高大站立的背影。
蕭穀誠背對了葉柳,雙手插兜,背脊挺得筆直,口氣傲然道,“那三百萬就當我打發叫花子了,以後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最後離開得不那麼難看。
實際上,他要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能控製自己的雙手不顫抖。
葉柳遲疑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裡,血口旁邊還濕了一小塊,是露水,還是……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