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握著台球杆的指骨緊了緊。
就在此時,在黃球滾進洞的那個關鍵刹那,葉柳手疾眼快地截住到達洞口邊沿的黃球,她把黃球握在手心,直接拋給蕭穀誠,厲聲道:“玩夠了沒有,這種遊戲一點都不好玩。”
不管最後是誰技高一籌,她都打定了主意讓這個遊戲沒有結尾,要是鬨到最後不可收場就難堪了。
蕭穀誠抬手接過黃球,銳利的黑眸危險地半眯,他剛要開口說話,後方就有一道身嘶的大吼傳來,“前麵是殺人犯,大家都避開。”
四個身著警服的警察聲嘶力竭,他們在追趕逃跑的犯人,而狀似發狂的犯人正跑向蕭穀誠所在的台球桌,怕誤傷群眾,警察遂大聲提醒。
隻見那個犯人雙手亂揮,裸-露在外的手背上布滿的紅斑,手指甲看起來也比常人更加堅硬粗長,他嘴裡發出“咯咯”的磨牙聲,雙瞳沒有焦距,無神地向外擴散。
不好!是剛剛受感染的喪屍。
情況如此緊急,根本來不及提醒,葉柳直接把打算逞英雄的蕭穀誠拉向一邊,因為用力太猛,葉柳和蕭穀誠皆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蕭穀誠在根本還不清楚那是什麼物種的時候,就想上前擒住犯人。
“大家都避開,不要被他碰到。”拉開蕭穀誠的同時,葉柳對周圍的人群大喊。
可葉柳剛剛和蕭穀誠安全的退到一邊,背後就有一股強大的不可抵抗的推力,把葉柳的身子推向前。
眼看著她馬上就要撞上發狂的喪屍了,生死一瞬間……這時,康家健淩空一躍,如魚躍龍門般,淩厲地踢向喪屍的右臂,一腳就把喪屍踢到了一邊。
“小心,不要讓他傷到你。”葉柳狼狽地趴在地上,懷裡猶緊緊抱著裝有白笛的木盒,急忙囑咐康家健。
好在警察動作夠靈活,喪屍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他們就分工合作好了,一人拿出防爆叉,把喪屍犯人固定在了地上,兩人人上前壓住亂扭的喪屍犯人,還有一個拿出鎖鏈扣住了喪屍犯人的雙手和雙腿。
蕭穀誠心焦地把葉柳從地上抱起來,摟在懷裡,“你怎麼樣?摔傷哪裡沒有?痛不痛?”
在葉柳撞向犯人的那一瞬間,蕭穀誠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缺了一大塊,他的身子倏地變得無比僵直,身體裡的血液也急速地冷卻、凍結,他怕……
幸好,幸好,人還在。
“沒事。”葉柳揮開蕭穀誠的手,站起來徑直走向警察。
喪屍犯人尤自在那裡雙手亂舞,他雙眼赤紅,目光狂亂,大張著嘴哈著氣,誕出來的口水流滿了嘴角,上身一直奮力往前挺,掙紮好像要去撕裂誰,身上還彌漫著一個怪味,似檀似腥。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精神失常的精神病患者,不,或許他都不能叫做人了。
“警民合作,謝謝配合。”一名年輕警察伸出手向康家健致謝。
康家健沒有回握年輕警察伸出來的友誼之手,警察也就尷尬地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
這時,葉柳問道:“請問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他?我們剛才可是差點就受傷了。”
年輕警察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沉重地說道:“唉,我們知道,最近都發生好幾起這樣惡性殺人事件了,這個畜生剛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我們懷疑是某種惡性傳染疾病,又沒有證據,隻能先帶回警局關押起來,取證之後再判刑。”
喪屍病毒是比惡性傳染病毒更可怕的存在。
葉柳頓覺前途非常不妙,監獄裡大多是窮凶惡極走投無路的惡徒,一旦喪屍病毒這樣一傳百、百傳萬……蔓延的速度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到時候監獄反而會成了城市喪屍的重災區,如果監獄裡的喪屍逃脫出來,體虛的都市人類哪還會有生還之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