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葉柳。
有那樣的一個女孩,她不需要短暫地驚豔你的年華,卻能夠溫暖你的靈魂,長久的。
他花錢大方,不拘小節,很多漂亮女孩自願粘上來,他雖然不應承,但該怎麼樣,看他的心情。她們對他說喜歡某某東西的時候,他笑笑,覺得花些錢逗樂也無傷大雅。
而他想為之花錢的那個女孩,卻從沒要過他的錢。
“他就是人渣,社會的蛆蟲,敗類,要不是靠著家裡,他早就被人砍死在街上了。”
有人這麼罵過他,這種話他聽得耳朵都起繭了,隻有失敗者才會說這樣的話,他現在不就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這個事實比什麼反駁都強有力。他撓撓耳洞裝作沒聽見就是了。
“他不是,不準你咒他。”
可她卻比自己受了委屈還難過,像一隻老母雞護崽一樣擋在他麵前。
她的感情那麼真實,不加掩飾,眼角微紅,聲音帶著哽咽。
連他都被她的認真弄得吃了一驚。
那小鬆鼠一樣濕漉漉的認真眼神,讓他很想狠狠地按住她,在她的唇上咬一口。
為什麼他們之間的回憶那麼多,用橡皮擦擦掉一段之後又立即出現新的一段?
現在,蕭穀誠艱難地扶著白色的牆壁,一步一個腳印走向葉柳的房間,他後背還有些痛,傷口帶著惱人的癢意,走一步就要停下來喘一口氣,沒有親眼見到她,他始終放心不下。經過一條長走廊,拐過了一個小彎,他到達了葉柳的房前。
可就在要敲門的時候,蕭穀誠突然遲疑了,忐忑著,他把手舉起來又放下去,這樣來回了好幾次。
他想起那天,在漫天的火光中,自己壓在葉柳身上的告白。他就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明明不久前就主動對她說過,不再用感情挾持她,可又反複了。他厭惡這樣的自己,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
隨著自己能力的越發低微弱小,他的自信逐漸被打擊得所剩無幾,他的驕傲也變得不值一錢。有時,他連看見她都會自卑羞愧,哪來的資本跟她說那三個字。
世界上最簡單、也是最複雜的“我愛你”,那麼沉重具有約束力的三個字,他隻有用生命做抵押才說得出口。
那是他的最後一搏,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有以後了,所以不顧一切地把所有的心裡話都說出來。
哪知道沒死成!蕭穀誠苦笑。
自己那天的情感如決堤洪水爆發,說的話那麼矯情。不知道,打開門,會麵對怎樣的葉柳,她可能感動,還是厭惡?
蕭穀誠正站在門口躊躇著……可就在這時,門突然從裡麵被打開了。
刹那間,兩人四目相對,電流猛地竄過蕭穀誠的全身,他在顫栗。
“進來吧!”葉柳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內,平靜地對蕭穀誠說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