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當空,明亮皎潔。讀蕶蕶尐說網
可如白玉圓盤般的月亮上,卻無端地出現了一個小黑點。湊近一看,才發現那原來是個年芳十七八歲的女孩兒的縮影。
她高坐在屋頂之上,柔順的短發輕貼著臉側,巴掌大的小臉清麗脫俗,而巨大的散發著瑩白玉色的圓月就在她身後充當了背影,淡淡的瑩光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其中,飄渺如月中嫦娥。
在葉柳輕奏白笛的時候,蕭穀誠不知何時也上到屋頂了,他曲腿坐在她旁邊,懶洋洋地支起下巴,專注地聽著她演奏。
一曲完畢,蕭穀誠笑道:“這叫什麼?”
“安眠曲。”葉柳收起白笛答道。
康家健守在屋下一個不可見的黑暗角落裡,當他看見蕭穀誠上了樓頂時,身形微不可見的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怎麼感覺有些童趣?”蕭穀誠雙手枕在腦後,背微微後仰。這模樣,就好像他無比慵懶地靠倚在舒軟的圓月上一樣。
清澈的笛音輕快活潑,但又帶著綿長悠遠,聽著聽著就讓人想睡過去。
“本來就是哄小孩子睡覺用的。”
“我知道,你喜歡小孩子嘛。”蕭穀誠了然地點點頭,轉而側頭問向葉柳,“對了,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對於一位母親來說,不管是女孩還是男孩都是自己身上生生剮下來的肉。
聽到蕭穀誠的問話,葉柳的右手不自覺地輕按住胸口,心上那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傷痕又隱隱作痛。
葉柳對著遠處暗黑壓沉的巒山,星眸一眨,暗痛一閃,最後她站起身來,漠然地說道:“天色晚了,早點歇息吧。”
“葉柳,你又怎麼了,是我又說錯了什麼話嗎?”蕭穀誠受傷地問,莫名的惆悵從他的口中逸出。他自問自己剛剛的問題中規中矩,沒有任何不軌之處。
可她好像還是不高興了,為什麼她的心思那麼難猜?
“睡吧!明天就要啟程。你不是說王弘有外援嗎,到時候可能有一場惡戰。雷火本來就相配,你自己好好把招式什麼的研究一下,不要明明是唯一的二階,還拖了大家的後腿。”
葉柳身姿優美的躍動,然後不過幾秒就跳下了屋頂。
*
全身加固過的路虎風一般的飛馳在馬路上,車子是在擺滿名車的的4S店隨便取的,至於車子的改裝,那就是易玄和蕭穀誠的事了。
什麼!錢?現在錢拿來擦手還嫌太硬,誰要。
快要到達倉庫的時候,易玄問葉柳了,“葉柳,你想好用什麼方法對付王弘他們沒有?”
“沒有。”葉柳心不在焉地折著千紙鶴說道。蕭銘的忌日快要到了,到時候,她一定會提著顏麗莎的人頭祭奠自己的兒子。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如果實力有些懸殊,她可能還會和他玩玩陰謀,可雙方的差距太大的時候,嗬嗬……試問,當你隨便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一隻螞蟻的時候,你還會和它鬥法嗎?
藍月宓的事已經教訓了葉柳,切記心軟放虎歸山,不然等對方實力強大了,反而給自己增加一個強大的不好對付的仇人。
要做,就一勞永逸。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希望你儘量不要傷害到倉庫的原住民,他們也上交了糧食,不過是想要一個安生地方。”易玄輕歎道。